「下個月我也要回家一趟,我都好久沒有回去了。」
「白髮人送黑髮人,這也太慘了。」
「我看得也難過,但我沒想到虞徽居然會讓這些親屬接觸魂體。」
「對啊,張闊他們那樣害她,她居然還讓親屬們靠近。」
滿堂哭聲中,虞徽已經退到了角落,抱著胸淡淡的看著一切。
她的眼裡一片平靜,諸弟子看不見情緒也猜不出她的想法。
若是幾個人還活著,虞徽絕對不會輕饒,但她確實不會報復魂體。
人一死往日恩怨煙消雲散,虞徽不會剝奪他們轉世的機會。
至於為什麼要給這些親屬接近魂體的機會……
虞徽看向唯一一個沒有召回魂的死者的親屬,這是一對樸素的夫妻。
妻子已經哭腫了眼睛,艷羨的看著堂中的幾人。
丈夫抱著妻子,要強的男人也難掩自己眼底的羨慕。
能有一個好好告別的機會,也是好的。
她自嘲的垂眸。
虞徽沒再久留,收回定魂鈴和鎮魂珠就走出了大堂。
人群中,寧修越看著孤身走出大堂的、滿身落寞的虞徽,內心對她的看法有些動搖。
能給仇人最後與親人道別的機會的人,真的會是傳言裡那個自私怨毒的惡人嗎?
沒了鎮魂珠壓制,魂體很快緩慢消散,親屬們又是一陣無能的挽留,但已經見過了面,他們的悲傷比起之前已經淡了一些。
弟子們也逐漸散了,寧修越被同窗拉著離開,一路上都在想自己之前與虞徽的對話。
想到了晚上,他覺得自己應該去道個歉。
為自己之前言語的失禮,為自己不明真相的言語中傷。
聽了他的想法,朋友們都是一陣反對。
「這……沒必要吧?」
「對啊,我們就是私底下說了幾句話討論了她一下,其他人說得更難聽,沒必要去道歉。」
「再說雖然殺人這件事不是她做的,她以前也做了不少壞事呢,我們也不算說錯啊。」
寧修越搖頭:「我們對她的了解都是聽旁人說的。但進你們也看見了,流言也可能是偽造的,反正我覺得虞徽師姐不是那樣的人。」
同伴說不過他,但也拉不下面子承認自己錯了,於是說:「那你自己去,反正我不去。」
於是寧修越自己一個人去了聽鶴峰,卻撲了一個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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