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然繼續說:「但是靈力潮汐太少了,根本不夠分,所以都要靠搶。別的區域都有元嬰大妖坐鎮,而我們最多只是金丹,所以我們這片很少有妖能進去。」
虞徽問:「黑貓呢?」
「噢,它是例外。」孟然想了想:「我來了這裡六十年了,見過四次靈力潮汐,從來沒有進去過。不過,我聽說前一次黑貓就憑自己,愣是從六個元嬰手裡分了一份靈力潮汐出來。」孟然看向洞穴深處,艷羨的說:「那隻老鼠身子孱弱壽命極短,按理早就到壽限了,估計黑貓就是把靈雨給了它續命。」
虞徽有些感觸,猜到了孟然和諸多妖魔的目的:「所以,你們認黑貓為老大,就是想在它的庇佑下進入靈力潮汐?」
「對。」孟然點頭,空洞的眸子「望」向遠方的天空:「我們好久沒有感受過靈力在身體裡遊走的感覺了。就像生活在乾涸的荒漠裡,快被這種窒息的絕望扼死了。」
虞徽也看著她「望」的方向:「下一次靈力潮汐什麼時候?」
「不知道,沒有規律。不過靈力潮汐快出現的時候,那邊的天會出現七彩的雲。」孟然回憶著什麼:「就像外面的晚霞一樣漂亮。」
回憶了一下記憶里曾經並不罕見的晚霞,再看著眼前灰濛濛的天,虞徽忽然就理解了孟然他們的心情。
無望窟,放逐之地。
兩個讓人聽起來就壓抑絕望的名字,在這個地方,靈力潮汐是唯一的彩色,也是他們在這灰暗的世界裡唯一能夠追尋的美好。
或許,也是唯一脫困的希望。
即便它渺茫。
虞徽打定主意要試試。
接下來的日子,所有的妖魔鬼祟都在訓練強化自己,都想在未來的靈力潮汐前有所增強。
托它們的福,虞徽偶爾也能與它們一起對練。
與無極試煉里點到為止的機關傀儡不同,這些大個頭的妖獸或者滿身鬼氣的邪祟都不懂收手,即便他們控制著不誤殺虞徽,那攻擊的力道一樣很恐怖。
一開始虞徽與弱一些的妖獸對練都很勉強,樹枝不比靈劍鋒利,她往往不能在妖獸堅硬的皮甲上留下傷口。
某天孟然提點她:「劍修沒有劍依然是劍修,你不過是沒有劍,怎麼打得畏畏縮縮的。」
聽了她的話,虞徽如壺灌頂。
也再也不顧忌手中枝條脆弱,每次出手都一往無前鋒芒畢露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終於能和金丹期的妖獸打了個平分秋色,無論反應速度還是肉體強度都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。
敖天也不遑多讓,它本來就是血脈強大的離火魔獅,肉體強度在魔獸中也算佼佼者,不過因為它曾經主修靈力與火焰,肉體稍微欠缺。現在不能用靈力火焰了,他就開始與妖獸們對練,肉體實力比之前強了許多,個頭也大了一些,有了一點點凶煞的氣息。
這天虞徽與孟然比斗,曾經她完全不是孟然的對手,現在居然也能與她平分秋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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