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有人附和:「對,之前我們也不知道有那麼多人會想搶鑰匙。」
「現在沒搶到鑰匙,還被關起來了。」虞徽悠悠問:「你們打算怎麼辦?」
「這就是我們的第二想法了。」風琳琅對她自信一笑。
「故意被抓,等他們帶我們進秘境。」好幾個人異口同聲道。
虞徽扶額:「你們為什麼會覺得他們會帶上幾個想搶他們鑰匙的人?」
「簡單啊。」風琳琅說:「城主府年輕人不多,又不想把自家門口的秘境讓給別的宗門,就得找人一起。而如果是用請的,可能還要被分走不少利益,但如果是抓的苦力就不一樣了,可以少分走點。」
虞徽覺得這邏輯說得通,又問:「那你們就不怕城主殺紅了眼把你們也殺了?」
「那麼多年輕修士如果死在城主府,城主府肯定會被聲討,再說我們許多人已經隱藏了身份,他怕誤殺了哪個大宗門的弟子,肯定會放我們走的。」
問清楚了自己的問題,虞徽仍然覺得荒唐。
這時,風琳琅突然問:「你的狗呢?之前你不是抱來了嗎?」
入夜。
夫人所住的院子安靜無比。
因為洛苑平時喜歡折騰婢女,所以她院裡的人基本上幾天要換一次,婢女們謹言慎行,連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敢發出。
以往這個時候,洛苑已經開始叫人進屋了,但是直到深夜,都沒有聽到她叫人的聲音。
但婢女們越發緊張。
洛苑靜靜坐在燭光下,清冷的容顏仿佛帶了暖意。
因為怕她死了青山洛家與瀾州城生嫌隙,所以賀瀾讓人收走了她屋裡一切的禮物。
一隻黑犬叼著一隻氣息萎靡的兔子從窗戶走進來。
洛苑偏頭看它。
黑犬毛髮蓬鬆,看起來圓滾滾的煞是可愛。
它的眼睛卻是不同於幼獸的懵懂。
黑犬把小兔放在地上,同時放下一顆困陣陣珠,洛苑才認出這是中午的那隻,居然還沒死。
又是一個來為妖怪報仇的?
洛苑疲倦的笑了一下。
隨便吧,左右她也已經不想活了。
於是她靜靜看著黑犬在小兔身邊又放了什麼東西,然後迅速又警惕的沖向她。
洛苑依舊沒動。
什麼東西滾到她的腳下,不等洛苑看清是什麼,腳下光芒大亮。
同時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割她的靈魂,洛苑痛苦的抱著頭痛叫。
另一邊,小兔子身邊也亮起陣法,它同樣在痛苦的掙扎,
困陣隔絕聲音,外面的人並不知道裡面發生的事,還在想洛苑會不會叫人進去。
確認一人一兔逃不開困陣,傲天事了拂身去,深藏功與名。
洛苑疼的倒地掙扎,叫得嗓子嘶啞。
最後,她疼得徹底失去了力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