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退開!」
虞徽從懷中摸出符籙,右手自上而下捏覺,設了一道屏障將兩人護在裡面,而她快速喚出赤練擋在兩人面前。
「虞徽!」
上官清角拍打著屏障,卻無法打開,焦急的喊著她。
虞徽置身黑霧中,耳邊全是悽厲的慘叫聲,撕扯著她的靈魂,那種絕望的哀嚎訴說著自己的怨念,扯的虞徽心口生疼。
「虞徽!把結界打開!」
上官清角氣的臉色很難看,他看到了虞徽握著赤練的手微微發抖,原本精緻的髮飾亂飛舞,臉頰也因為黑霧中夾雜的戾氣被劃出了一道傷口。
「這戾氣你們應付不了!是魔族之物!應該是你父親在這門上加的禁制,只要有人強行開門,門內的煞氣便會衝出,率先攻擊你們上官家人!」
虞徽很快理清楚這戾氣的形成,剛才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,這些戾氣竟然繞過她直衝著站在最後的上官清角而去!
「那我也不能讓你送死!」
「給我閉嘴!」
虞徽咬牙強撐,一隻手撐著赤練,另一隻手勉強從懷中掏出符籙,染著血跡的嘴角念念有詞。
突然,虞徽手中一道光芒大盛,暖黃色的光直衝密室頂,虞徽高舉赤練,將所有的靈力全部收進赤練,猛地向前一劈,將那道黑霧生生斬斷!
黑霧散盡,虞徽收了屏障,自己也半跪在了地上,若不是赤練,恐怕她此番已經倒了下來。
「虞徽!」
上官清角提著裙子撲到虞徽面前,一把將她扶住,臉色很難看。
「你竟如此拼命?若是你死在這兒你朋友怎麼辦?!」
虞徽拍了拍上官清角的肩膀,輕笑一聲卻咳出一口血。
「沒事兒,這血是方才對付禁制時的淤血,吐出來就好了,那禁制是衝著你們兄弟二人而來,只要你們不死,我就沒事兒。」
虞徽緩緩起身,伸手探查著體內靈力,側目卻看到了桌上鏡中的自己。
頭髮凌亂,袖口也有些破損,臉頰上一道細微的傷痕,手背也遍布細小的傷口。
著實是……有些慘不忍睹。
「這禁制應該是你父親所下,目的是為了擋住門後的那些東西。」
「什麼東西?」
上官清角扶著虞徽坐下,伸手戳了戳門上剛被虞徽設下的結界。
「不知道,像是冤魂,像是殘念,也像是靈識,但應該都是慘死之人。」
虞徽揉著眉心,她現在擔心的是,他們的父親是個肅殺之人,將人殺了之後藏匿於此。
「父親不是這樣的人,虞姑娘放心。」
似乎察覺到了虞徽的疑惑,上官清明很快解釋道,虞徽點點頭沒說話,但心底依然有些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