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速掃了一眼現場，頷首叫了一聲，「董事長。」
看起來很恭敬。
姜寧康冷冷看了他一眼，進了電梯。
電梯門合上，樓道里只剩下姜雲姣和謝懸兩人。
姜雲姣猜測道，「你來找霍祈驍？」
「嗯。」謝懸很認真的點頭。
他雖然一身煞氣，但塊頭很大，這樣看起來莫名有些憨厚。
「他出差了，沒在家。」
謝懸「哦」了一聲，「那我改天再來。」
他說完，轉身就離開了。
連聲再見都沒說。
姜雲姣在原地愣了片刻，才去開門。
今天早上有夠熱鬧的。
兩批人一大早來她家，都是只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。
樓下。
謝懸出了電梯，迅速跑到路邊，看見姜寧康上車離開，拿出手機給霍祈驍打電話。
「老闆，你猜得沒錯，姜寧康來找太太了，不過他只在門口和太太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。」
……
姜雲姣進門之後覺得有些熱，開了空調就去關窗。
走到窗前，視線不經意的往樓下一掃，隱約看見謝懸還沒走。
她半眯起眸子似乎看了看，發現真的是謝懸。
他站在路邊，一動不動看著某個方向。
姜雲姣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，發現是姜寧康的車。
姜寧康個人偏好嚴重，十幾年來都只開同一款車，開舊了就買一輛新的，所以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。
接著，她就看見謝懸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。
隔著這麼遠的距離，她無法看見謝懸的表情，卻能隱約感覺到他好像比剛才站得更端正了，就像……
是在向領導匯報情況。
謝懸已經打完電話離開了，姜雲姣還仍舊站在窗邊。
腦子裡像是被迷霧籠罩了一般，十分混亂。
昨天見到的賀鈺深。
今天見到的謝懸。
突然找上門來的姜寧康。
她說不上哪裡奇怪，就覺得一切都有點不對勁。
……
姜雲姣聯繫了郁斯寒，將姜寧康來找她的事告訴了他。
兩人約在咖啡廳見面。
郁斯寒面上沒有一絲意外的神色，冷靜的開口，「姜小姐，現在的主動權在你手裡，由你做決定。」
姜雲姣突然想起上次和姜寧康談崩之後，郁斯寒很肯定說姜寧康一定會給。
聯繫上這兩天發生的事，她恍然大悟，「姜寧康會突然答應我的條件，是因為他知道了我爸爸留了遺囑？」
郁斯寒也不和她拐彎抹角，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