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是她自己結的。
她自己的事情,她應該自己處理。
姜知讓的臉上划過失落,他起身退開,朝她微笑,「好。」
……
姜雲姣下午的安排是去見郁斯寒的父親。
之前和郁新賢見過一面,不過那時候他的身體狀況很差,而姜雲姣又要忙姜氏集團的新品發布會,所以沒騰出時間走繼承程序。
現在是時候辦這件事了。
郁新賢已經出院回家療養了,他的氣色看起來比上次好了很多。
「姜小姐,你終於來了。」
「您最近還好嗎?」
「老樣子,倒是姜小姐你……」老人慧眼如炬,打量她片刻,問道,「看起來臉色不太好,最近工作不太順利嗎?」
姜雲姣微微垂眼,「人活著總是會遇到一些問題,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。」
郁新賢突然面色一肅,「姜小姐,你已經仔細看過你父親的遺囑,想必你應該理解你父母的良苦用心,他之所以要求在你婚後才能繼承,是相信你的眼光,認為你一定能找到良人與你共同抵禦這份遺產所帶來的風險。」
「所以,姜小姐認為,你現在的丈夫,是能夠和你一起抵抗風險的人嗎?」
姜雲姣陷入沉默。
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。
郁新賢見狀,眼底閃過瞭然。
他輕嘆一聲,「你父親給你的東西,你守得住嗎?」
這個問題比上一個更尖銳。
之前,郁斯寒為了讓姜寧康同意調解,特意將遺產的事透露給了他,他對這份遺產,早已虎視眈眈。
而以姜雲姣現在的能力,確實不足以和姜寧康抗衡。
除非,她能找到一個可以制衡姜寧康的辦法,否則到時候她不僅查不出父母去世的真相,就連手裡的遺產都保不住。
這一次,姜雲姣比剛才沉默得更久。
久到郁新賢都有些可惜的時候,面前的女孩抬起頭來,神情堅定道,「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守住它。」
郁新賢倏地笑起來,「你跟你爸一樣,身上都有股軸勁兒,你爸就靠著這股軸勁兒,什事都能辦成,我相信你也一樣。」
「謝謝您。」很少有人和姜雲姣聊她的父母,她不禁紅了眼眶。
郁新賢斂了神色,「走吧,是時候出發了。」
……
郁新賢帶著姜雲姣去辦了繼承手續。
分別前,郁新賢意味深長的說,「你答應你爸的事已經做到了,孩子,以後的路你得自己走了。」
姜雲姣朝他深深鞠了一躬。
目送著郁新賢的車離開,她才低頭看手裡保險箱鑰匙。
父親留給她遺產里,除了可以變現的基金以外,就是這把保險箱鑰匙。
保險箱存在銀行,需要她自己親自前往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