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偏也拿他沒辦法。
懶得再說話，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。
半杯酒已經見了底，霍祈驍微微蹙眉，「等宋小姐來了我再走。」
姜雲姣這才放下酒杯。
他終於肯走了。
這一局算是她贏了。
接下來，直到宋晚疏回來之前，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。
賀鈺深遠遠的朝這邊看了一眼。
夫妻兩人並排坐在一起，臉上都沒有表情，活脫脫一對怨侶。
不一會兒，宋晚疏回來了。
她一走近，霍祈驍就起身離開了。
宋晚疏一臉莫名的問，「怎麼我一來，他就走了？」
「他有事。」姜雲姣輕描淡寫的揭過。
宋晚疏「哦」了一聲，在她身旁坐下，「我家的酒怎麼嗎？」
「很好喝，可惜我酒量不好。」她對自己的酒量有數，就算霍祈驍不說，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，免得喝多了鬧笑話。
「沒事，回頭我讓人送去你家，你可以在家裡慢慢喝。」
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
姜雲姣端起酒杯碰了碰宋晚疏的酒杯。
玻璃相撞，發出「砰」的一聲脆響。
姜雲姣杯中沒有剩下多少酒了，她喝完之後，就沒有再要。
宋晚疏問起之前的事，「怎麼突然決定要離婚了？」
如果只是單純因為霍祈驍欺騙姜雲姣，那麼當初她們一起推測出這件事的時候，姜雲姣就應該直接提離婚的。
姜雲姣沉默了。
她的視線在人群中掃過，一眼就看見了霍祈驍。
男人身形修長，天生一副衣架子，在場那麼多西裝革履的男人中，只有他格外醒目，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，都令周圍的人黯然失色。
不遠處有幾個女人頻頻朝他那邊看。
姜雲姣當然知道霍祈驍這個男人有多奪目。
不論其他，僅僅只是一副皮囊，都有無數人願意為他一擲千金。
而這個男人，是她的丈夫。
她多幸運。
是啊，她也覺得自己很幸運。
可這世上哪兒有無緣無故的幸運。
直到今天，她都不知道她丈夫的真實身份，不知道他為什麼與她結婚。
良久，姜雲姣不假思索的說道，「可能是看不到希望。」
宋晚疏不太懂，「什麼意思？」
姜雲姣只是笑，不再多做解釋。
因為她不知道，自己該怎麼和宋晚疏說——她看不見霍祈驍的心。
霍祈驍總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，他將真實的性情藏在暗處，不輕易讓人窺視。
哪怕是在知道她已經察覺到他隱藏身份之後，他也沒有絲毫要與她攤牌的跡象。
她因此明白，自己在霍祈驍心裡，除了有個合法妻子的身份以外，與路過的行人也沒有區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