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。
她回頭,就看見霍祈驍拿著噴壺過來澆水,他低著頭,眉眼淡然,「天汽轉涼,它適應幾天就不會再有黃葉了。」
姜雲姣微囧,喝著水緩解尷尬。
「人和人之間也是一樣,環境與身份發生變化,適應過來就好了。」
這男人在教訓她呢。
姜雲姣扯了扯唇角,將水杯放以一旁的小邊几上,「你適應能力那麼強,怎麼就非揪著姜知讓不放?」
「所以,答案是什麼?」霍祈驍放下噴壺,神色認真的看著她。
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
這就是!
姜雲姣抿了抿唇,用同樣認真的語氣回答,「姜知讓,他對我來說,是最重要的親人。」
預料之中的答案。
他不過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罷了。
即便有了心裡準備,但還是覺得煩躁。
霍祈驍蹙眉,沉聲問她,「你想要我愛你,可我在你心裡卻不是最重要的?」
事情好像又繞了回去。
姜雲姣沉默片刻,淡淡的勾起唇角,「人活著又不是只有愛情。」
想要霍祈驍愛她,不過是一種奢望。
但凡是人,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貪念呢?
男人的目光深沉得與外面的夜色一樣晦暗難懂,「那你又為什麼要執著我愛不愛你?」
「我現在不是還沒和你離婚嗎?」沒有離婚,就是她認清現實的妥協。
聽到離婚兩個字,霍祈驍的面色就變得不太好看,「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的提議?姜寧康能做到的事,我也能做到?」
姜雲姣看著他的眼睛,語速緩慢而清晰的說道,「我希望任何事情都可以自己做決定,而不是被人推著往前走,那樣的話,我當初和姜寧康撕破臉的意義何在?」
原來並不是放棄他,而是不想被他逼迫。
這樣看來,他下次得換種更溫和的方式了。
「你知道以你現在的處境做出這樣的決定,一點都不理智,甚至是矯情。」
男人的嗓音平靜淡漠,仿佛只是在簡單的陳述事實。
而這的確是事實。
可姜雲姣聽著就不太舒服,「我就是矯情,怎麼了?」
男人輕笑,抬起長腿緩緩往前邁一步,低沉的嗓音從喉中溢出,「做我霍祈驍的女人,你確實有矯情的資本。」
「……」
這男人好大的臉。
說來說去,都是在誇他自己厲害。
姜雲姣嗤笑一聲,「那我還挺榮幸的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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