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只響了一聲，就被接了起來，「怎麼了？」
男人低沉的嗓音十分溫和，充滿關切。
姜雲姣唇角微抿，沉吟片刻，才用柔軟的嗓音緩緩說道，「你不用讓人跟著我，我在墓園待一會兒就回去。」
車子剛停在上北匯的地下車庫，剛熄火，霍祈驍還沒下車，他微微蹙眉，「他打擾到你了？」
她看了一眼對面神情忐忑的手下，語氣又軟了幾分，「沒有，我會在午飯前回去，你陪我吃飯好嗎？」
姜雲姣很少向他提要求。
還是用這麼讓人心軟的語氣。
霍祈驍神色鬆動，嗓音有些無奈，「好。」
掛了電話，他抬眼向前排的謝懸下達命令，「讓跟著姜雲姣的人回來。」
「是。」
……
姜雲姣掛了電話就沒再管那個跟著她的保鏢。
抱著花上了車，車子起步的時候，她就從後視鏡里看見那個保鏢站在車旁接電話，接著便上了車。
她的車子開出去，身後那輛車也掉頭折返。
姜雲姣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工作日的墓園渺無人煙。
姜雲姣將花束放在墓前，在跟前的空地上跪了下來。
她輕聲將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父母聽。
剛說完，姜知讓就來了。
他拄著拐杖，但卻走得很快。
姜雲姣想起身去扶他，他卻擺擺手，自己走過來將帶來的祭品擺放在墓前。
祭拜完姜雲姣的父母，他才轉頭面色嚴肅的問她，「為什麼約在這裡見面？」
姜雲姣放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，聲音冷靜得有些縹緲，「我不知道之前你和霍祈驍單獨聊的時候你們說了些什麼，但你應該已經猜到，姜家這兩天的事都是霍祈驍幫我做的。」
「嗯。」姜知讓應了一聲就沒再多說，等著她的下文。
「來之前，我和姜寧康見了一面。」見姜知讓的眼神變得緊張，姜雲姣解釋，「霍祈驍陪我去的。」
他頓了一下，神色微松。
姜雲姣把從姜寧康那裡得到的信息，告訴了姜知讓。
姜知讓聽完，沉默一陣才開口，「名單的事交給霍祈驍去查，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。」
姜雲姣有些詫異的抬眼，「你怎麼知道我讓霍祈驍幫我查了？」
「你要是信不過他，會找他幫你查姜寧康？」姜知讓眼角微揚，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。
姜雲姣微微一怔，眸色暗了幾分。
「我信他，也不信他。」
「怎麼了？」
「他在幫我查姜寧康的時候，有所隱瞞。」
「他隱瞞了什麼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