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陰惻惻的聲音從身旁傳來，周遭的溫度好似在一瞬間降到了谷底，讓人後背發寒。
姜雲姣一轉頭，就對上霍祈驍陰沉的眼神，他也不知道這樣盯著她看了多久，看得她心底有些發毛。
她試探性的開口，「賀鈺深好像有事要忙，沒必要叫他吧？」
「沒必要嗎？」霍祈驍勾唇，笑得沒有溫度，嗓音發涼，「我看你很捨不得他。」
這男人怎麼連自己兄弟的醋都要吃？
姜雲姣無奈的嘆氣，「霍祈驍，賀鈺深是你最好的兄弟，我是你妻子，你是不相信他，還是不相信我？」
「沒有不信你們。」霍祈驍轉頭去按電梯，姜雲姣看不見他的臉，只能聽見他的聲音，「鈺深一直很討女人喜歡。」
他的語氣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冷了，嗓音低沉而平靜，裡面藏著難以分辨的複雜情緒。
因為遲遲沒有人進去而重新合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，霍祈驍率先走了進去，按著開門鍵等她進來。
姜雲姣慢吞吞走進去，站到霍祈驍旁邊，不時轉頭打量他。
實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，她試探性的開口，「你覺得自己不討女人喜歡？」
霍祈驍按下關門鍵，「女人會喜歡我的臉，我的財富和我的身份，但不會喜歡我的性格。」
原來他知道他性格很難討女人喜歡啊。
他轉頭看了她一眼，「當然知道。」
姜雲姣眨了眨眼，疑惑的問，「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？」
「臉上都寫著。」他伸手捏她的臉，像是覺得手感很好，捏完忍不住又輕輕摸了摸。
他目光沉靜，摸臉的動作只會讓人覺得很輕昵，而不會覺得輕浮。
姜雲姣微窘，「其實你很好啊，又體貼又細心，性格差點也沒什麼的。」
聽到前半句的時候，霍祈驍忍不住勾唇，可聽到後半句的內容，勾起的唇角便僵住了，嗓音發沉，「你也覺得我性格差？」
「我的意思是，性格差點對你來說就是個不值一提的缺點。」這男人怎麼只聽後半句啊，她明明前面還誇他了。
「你覺得誰性格好？」
霍祈驍顯然完全沒聽她說什麼，語氣聽起來比剛才更冷了。
他平時什麼都好，就是在這些事情上會莫名其妙的生氣，有些無理取鬧，變得很難溝通。
「為什麼不回答？是沒想清楚該說誰嗎？」
又來了。
這種話讓她怎麼接。
按照以前的經驗，不管她怎麼接，他都會生氣。
叮——
電梯到達樓層。
電梯門打開，姜雲姣急忙拉著他往外走，順便轉移話題，「我們去吃飯吧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