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未在姜若言這裡受過這種待遇,氣得冷哼一聲,就大步離開,摔門而去。
謝懸也很識趣,不等姜雲姣發話,就自覺的退了出去。
到了門外,他和站在門對面的司明擇對視一眼,便守在了門邊。
司明擇原本打算去休息室,走了兩步,又想起什麼似的,回頭看謝懸,「他為什麼只派你來?」
這個他,自然指的是霍祈驍。
謝懸作為一個忠誠的手下,自然不會給老闆的前情敵好臉色,「司少若是實在好奇,可以當面問我老闆。」
司明擇一下子就被噎住了。
雖然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比不上霍祈驍,但事實就擺在那裡。
司家有把柄在霍祈驍手裡,他甚至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,哪兒有資格問霍祈驍這種問題。
不僅如此,他甚至到現在都無法確定霍祈驍的真實身份。
心裡憋屈得厲害,司明擇也不想再和謝懸待在一起,大步朝休息室走去。
謝懸望著他離開的方向,拿出手機給霍祈驍打電話。
只不過,電話打通之後很快就被掛斷了。
……
辦公室里變得異常安靜,少了謝懸的威脅,姜若言卻並沒有放鬆多少,面對姜雲姣,她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反而是絞得更緊了。
姜雲姣只是靜靜的看著她,沒說話也沒有動作,她卻忌憚得不敢輕易開口。
半晌,姜雲姣慢悠悠開口,「說吧,你今天來為什麼來找我。」
「我要……希望你出具諒解書,減輕爸爸和爺爺的量刑。」姜若言不敢像以前那樣張狂,臨時改口,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客氣一些,可她不習慣這樣和姜雲姣說話,所以語氣十分僵硬。
姜雲姣面色淡淡的說,「可以。」
姜若言不敢相信姜雲姣這麼好說話,驚喜的瞪大雙眼,「真的?」
「你讓我爸爸媽媽復活,我就出具諒解書。」
她勾唇,唇角揚起刻薄冰冷的弧度。
「你……」姜若言憤怒的咬緊唇角,她就知道姜雲姣不可能這麼好心,「不管怎麼說,爸爸和爺爺都是你的親人,你一定要這麼冷血無情嗎?」
姜雲姣眉頭都沒抬一下,語氣輕飄飄的,「好啊,你不冷血,你去坐牢替他們贖罪。」
姜若言說不出話了,面色變得難看至極。
人總是這樣的,很擅長慷他人之慨,只要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,就不會覺得疼。
姜雲姣冷笑,「姜若言,你到現在竟還只想著給姜寧康和姜行逸求情,跟你那位早早的就籌錢準備跑路的母親比起來,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。」
「什麼意思?我媽什麼時候籌錢跑路了?」姜若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爆炸性新聞一般,整個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,死死盯著姜雲姣。
「你不知道呀?」姜雲姣彎起眼角,笑得無辜,很貼心的告訴她,「她還用你爸爸僱人害我爸媽的視頻,在我這兒換了錢呢。」
「不可能!我不信!」
姜若言恨恨的瞪了姜雲姣一眼,轉頭就往外跑,連包都忘了拿,她走得很急,膝蓋撞到茶几也顧不上疼,跌跌撞撞的要去找鍾寶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