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唇碾上來,帶著灼熱的氣息和吞吃入腹的兇狠。
她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氣息,開始後悔剛才惹了他。
他平日裡對她呵護縱容,並不是因為他天生溫柔有耐心,他只是愛她而已。
本質上,他是個荒野里聞過血腥的野獸。
惹急了,就會暴露本性。
但脆弱的小動物,也會有求生的本能。
姜雲姣放棄抵抗,而是嗚咽著喊了一聲,「疼……」
嗓音低低柔柔的,夾雜在吻中顯得模糊,軟得惹人憐惜。
剛才還狂亂的深吻她的男人就這樣停了下來。
感覺到腰上的手卸了力道,她掩住唇,輕輕推開他。
霍祈驍不像剛才那樣蠻橫,理智回籠一般,抬起她的下巴,「哪兒疼?」
那雙總是水汪汪的眼眸像是真的浸過水一般,濕潤柔軟,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,在他的心裡掀起一片潮濕的漣漪。
他微微垂眼,拿開她掩在唇上的手,露出的唇瓣浸著血色,看似沒有破皮,卻已經紅腫起來,薄薄一層皮膚好似隨時都要破開。
英挺的眉頭微微擰起,他低下頭,女人顯然察覺到了他要親吻的意圖,鴉羽似的睫毛緊張的輕顫著,連身體也僵了一瞬。
霍祈驍面色一滯,還是湊近她的唇,在上面落下一個羽毛似的輕吻。
像是在安慰,又像是帶著歉意。
隨後,他站起身,離開了座位。
姜雲姣扭頭看過去,發現自己的包被他拿了起來,他在裡面翻翻找找,從裡面拿出一管護唇膏。
她竟不知道她包里竟然還有護唇膏!
霍祈驍拿著唇膏走回來,扶著她的臉給她塗了唇膏。
她習慣性的抿了抿唇,想將唇膏壓得均勻一些,霍祈驍幫她擦拭掉溢出唇角的唇膏,問她,「好一點沒有?」
「嗯。」唇膏潤滑清涼,塗上的確舒服不少。
看著他收好唇膏重新放回她包里,她忍不住問,「你什麼時候幫我放的?」
莫姨是很有分寸的人,未經允許不會碰她的包。
她記得很清楚,她今天出門時沒有在包里放唇膏。
所以,只能是霍祈驍放的。
霍祈驍垂眸將女士皮包的拉鏈拉好,嗓音淡淡的,「入冬的時候,就在你每個包里都放了一支。」
她在生活上有些粗心,入冬之後氣候乾燥,她出門總是很容易忘記帶唇膏,他就索性在她包里都放了一支。
姜雲姣聽完,默默垂下頭。
明明一開始是他先開始跟她鬧脾氣了,現在又弄得她很愧疚。
她低著頭,霍祈驍看不見她的表情,以為她還在生氣,嗓音發緊的叫了一聲,「姣姣……」
聽出他語氣里暗含的歉意,姜雲姣抬眸打斷他,「我下午想去找晚疏。」
霍祈驍頓了一下,「好。」
他自然也知道,她剛才說要去找司明擇,是在故意氣他。
可他在這種事上總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