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霍知寒看起來戾氣十足。
姜雲姣眼疾手快的拉開他,「謝謝醫生。」
醫生被霍知寒的模樣嚇到,往後退了退,對姜雲姣說,「患者接下來會轉到重症監護室,但她腦內損傷情況複雜,等情況穩定一些還要再做手術。」
「還要再做?」霍知寒面色一寒,又要上前。
姜雲姣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,一把將他推開,朝醫生抱歉的笑了笑。
……
重症監護室里,姜雲姣穿著無菌服站在霍知寒身後。
他單膝跪在床前,握住夏霜的手,低垂著頭靜靜的看著夏霜的面龐,她看不見他的表情,但能看見有水珠在被單上洇濕暈開。
「我不該冒險,不該勸說她跟我離開。」
霍知寒的聲音除了有些沙啞,聽不出任何異常。
姜雲姣沒說話。
她給不了他有效的建議,也安慰不了他。
況且,他看起來也並不是想要安慰,只是想要傾訴。
「可她很傻,我一說要帶她走,她就毫不猶豫的離開實驗室,開始跟我一起籌備逃離計劃。」他低低的笑一聲,帶著濃濃的自嘲和蒼涼,「姜雲姣,你說順從不一定會有好結果,你現在看到了,這就是反抗的下場。」
這是之前搬家宴的時候,她對霍知寒說過的話。
那時候,她對赫倫恩這個人的看法還停留在想像的階段,還把赫倫恩與姜寧康作比較,以為她能抗爭姜寧康,就能抗爭赫倫恩,她的內心深處,甚至覺得霍知寒軟弱。
霍知寒當時是怎麼說的?
——你和Arno都很年輕,你們並不知道違背祖父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。
他當時說這話的語氣,像是有過切身的體會。
而現在,抵抗的結果就在眼前。
姜雲姣久違的感覺到了迷茫和不安。
未來,她和霍祈驍又會是怎樣的結局?
……
從重症監護室出來,霍知寒送姜雲姣離開。
到了電梯口,姜雲姣停下來,回頭看霍知寒,他的臉上沒有了以往意氣風發的痕跡,只剩倦怠和麻木。
半晌,她緩緩開口,「保重。」
霍知寒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唇角,「這句話你該對你自己說。」
姜雲姣不解的皺起眉頭。
他並沒有解釋,只冷冷的丟下一句,「你應該照照鏡子,那樣你就會知道,祖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」
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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