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倫恩看起來確實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，就算他最終沒能重啟韶光計劃，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霍祈驍。
見她笑了，霍祈驍緊蹙的眉宇也鬆緩了幾分，牽著她進了電梯，「上去看看。」
……
霍祈驍的辦公室，裝修風格和上北匯的辦公室很相似，低調沉穩，給人無形的壓迫感。
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，姜雲姣隨手翻開一頁，轉頭問他，「你最近都在忙這些？」
霍祈驍靜靜站在一旁，面色又一下子淡了幾分，「不全是。」
姜雲姣和他對視片刻，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，「是在忙你母親的事嗎？」
他沒立刻回答，眼底閃過很複雜的情緒。
辦公室里靜了一瞬。
半晌，姜雲姣緩緩開口，「那天我去見姜寧康，他說你祖父知道你母親的下落，今天你祖父約我見面，也說了這件事。」
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人，隔著一張辦公室，霍祈驍能清楚的看見她的神態，清晰的聽見她的聲音。
自從搬到蓬湖公館之後，她的心事就變得很重，在他面前也很少這樣坦誠過。
這些事他早就已經查到了，可她願意主動和他說，他覺得很高興。
霍祈驍定定的看著他，低啞的應了一聲，「嗯。」
姜雲姣走到他跟前，彎著唇角朝他笑了笑，才繼續說道，「他說，只要我願意跟你離婚，再幫他重啟韶光計劃，他就可以放過你的母親。」
男人一下子變了臉色，原本淡漠冷靜的神情變得無比銳利，黑眸里全是寒意，「姜雲姣，你要是敢答應他的條件……」
姜雲姣打斷了他，「我當然不可能答應。」
雖然他的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嚇人，語氣也比任何時候都凶，但她卻一點都不怕。
不僅如此，她甚至還想親近他。
她踮起腳尖，伸手捧起他的臉龐。
他無意識的用臉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手心，前一秒還很兇的男人，此刻卻變得溫順無比。
姜雲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，她親昵的捏捏他的耳朵，「霍祈驍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和你離婚，一定不是因為受人威脅，而是因為我真的不喜歡你了。」
男人抬眼，目光瞬間冷了下來，大手抬起來將她的手攥進自己的掌心，嗓音很沉，「不會有那一天。」
跟他離婚？
想都別想。
就算真有一天，她不喜歡他了，他也不會放她走。
是她先來惹他的，既然惹了他，就別想再丟下他。
她一輩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。
姜雲姣還想再說什麼，就被男人一把按進了懷裡。
她在他懷裡掙扎，「霍……」
「你說了那麼多，現在該說我了。」霍祈驍按住她不安分的手，埋首附在她耳旁，嗓音低沉，氣息灼人。
姜雲姣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