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姜雲姣。」
「你知道她來找姜知讓?」
「沒事掛了。」
姜雲姣和姜知讓的關係並不是可以隨意切斷的,所以他不管他多不樂意,他都不可能阻止姜雲姣和姜知讓見面。
他本來就煩,賀鈺深偏要火上澆油,他就更煩了。
當即就想直接掛斷電話,但賀鈺深太了解他的性子,趕在他掛電話之前,急急的開口,「我剛才碰到她了,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好端端的又調頭返回去,估計又是去找姜知讓了。」
霍祈驍耐著性子聽著他說完,嗓音沉得嚇人,「嗯。」
之所以容忍她和姜知讓見面的另一個原因,就是因為她知道分寸。
她之前已經答應過他,會陪他去機場接楚泓,他就會等她。
「嗯?你嗯什麼?你……」賀鈺深還想說什麼,就感覺到電話那頭傳來極強的寒意,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,「行吧。」
……
出來時十分鐘的車程,姜雲姣返回的時候花了雙倍的時間。
等她回到姜知讓家裡的時候,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。
時間每過去一秒,她心裡的擔憂就多一分。
人的直覺往往是很準確的,但事到臨頭,又會僥倖的希望自己的直覺不准,希望只是虛驚一場。
姜雲姣也很希望自己是虛驚一場。
電梯裡十幾秒的時間,漫長得像是過了幾年。
跑到姜知讓家門口,她條件反射的用力敲了敲門,又去按密碼鎖。
手指顫抖得按錯了好幾次。
推開門進去的時候,裡面和她剛才離開時一模一樣。
甚至,姜知讓吃過的藥都還擺在餐桌上。
「姜知讓!」
她徑直跑向臥室,床鋪收拾得整潔乾淨,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。
次臥,書房,廚房,洗手間……
全都空空如也。
她撥打姜知讓的電話。
「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。」
她又給姜知讓的助理打電話。
助理接得很快,「姜小姐。」
「姜知讓有聯繫你嗎?他是不是去了攝影展?」
「姜老師剛才確實聯繫了我,不過他人沒有過來。」
「他跟你說什麼了?」
「姜老師說攝影展提前結束,後面的事情讓我幫他處理一下,他還給我轉帳了,說是提前結工資發年終獎……」
助理說到這裡也覺察出不對勁了,再加上姜雲姣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慌張,她也不由得開始擔憂,「姜小姐,姜老師是出什麼事了嗎?」
姜知讓平時做事都是沉穩謹慎的。
突然安排這些,很難不讓人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