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
普通人的心態，都不會在意這種事。
可霍祈驍不是普通人。
他就是在意，甚至希望姜知讓死在外面。
「難道是因為吃醋了嗎？」宋晚疏猜測道，「可這未免有些過了，總不可能為了讓霍祈驍高興，就對姜知讓不管不顧呀……」
宋晚疏自顧自的分析了一通，最後自己把自己弄煩了，「感情的事，真麻煩。」
「再麻煩，也是要處理的。」即便，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。
「反正我是不想談戀愛的，麻煩死了，一點不開心！」
姜雲姣笑了一聲，「你不想談戀愛，有人要傷心了。」
「誰？」
「時間不早了，早點休息吧。」
那頭的宋晚疏還在嚷嚷著讓她說清楚，她伸出纖細的手指，在屏幕上輕輕點擊掛斷按鈕。
嘟——
電話掛斷。
她面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。
腳尖踩到地上，椅子小弧度的轉了轉，視線就正好落在門邊。
她記得她進門時，將門關嚴實了。
可此時，門板卻微微敞開一條縫。
門外的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，索性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男人修長的手指間握著一杯水，顯然，他不是有意偷聽她打電話，而是正好過來送水。
他已經洗過澡了，換上了深灰色的家居服，發梢還微微泛著濕氣，冷峻銳利的氣質有所消減，壓迫感卻依舊很強。
姜雲姣靜靜的看著霍祈驍走到自己跟前，看著他將水放到桌上。
「早點休息。」
他低沉平靜的嗓音，與平常沒什麼兩樣。
姜雲姣卻按捺不住了，叫住他，「霍祈驍。」
男人剛轉過身，聞言腳步一停，回頭看她。
「有什麼要說的嗎？」她知道他都聽見了，也知道他之前一直在找機會想和她談姜知讓的事。
就像她剛才和宋晚疏說的那樣，感情的事再麻煩，也總要面對，總要處理。
本來就是多事之秋，一直僵持也不是辦法。
霍祈驍目光坦然的看著她，「如果我說只是一時氣話，你信嗎？」
「我信。」
他的眼神亮了幾分，但很快又因為姜雲姣接下來的話，沉了下去。
「可氣話往往都是真心話。」
霍祈驍注視她片刻，低低的笑一聲，帶著濃濃的自嘲意味，「你現在認為，我一心想置姜知讓於死地。」
幾乎是立刻，姜雲姣便反問道，「難道不是？」
他不是輕易表露喜怒的人，能氣得把希望姜知讓死在外面的話說出來，足以說明他已經忍耐到了極致。
如果真有對姜知讓動手的機會，她無法確定他會不會動手。
他勾著唇角，冷冰冰的開口，「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，又何必問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