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人壞話也沒刻意放低音量，走在前面的姜雲姣也聽見了。
她忍不住笑了一聲，轉頭朝後面看了一眼。
沒想到正好對上秦歸南的視線。
她愣了一下，朝對方微微頷首。
秦歸南有些意外，也微眯著眸子朝她點了點頭。
這女人看起來弱得一拳頭就能打死，沒想到倒是不怕他。
霍祈驍面無表情的伸手，不輕不重的捏住姜雲姣的後頸，嗓音冷得發寒，「別亂看。」
她晃了晃腦袋，發現男人還是不鬆手，一臉無辜的看他，「你快鬆手，有人看著呢。」
霍祈驍垂眼，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。
她被看得頭皮一緊，不敢說話了，默不作聲的跟著他往裡面走。
這次，輪到後面的人看戲了。
秦歸南的笑聲傳來時，姜雲姣下意識的想要回頭，但身旁的男人像是安裝了雷達似的，精準的檢測到她的想法，在她剛要扭頭時，就輕輕敲了敲她的頭。
姜雲姣莫名覺得有些丟臉，生氣的把被他牽著的手收回來，揣到自己大衣的口袋裡。
霍祈驍不悅的繃緊下頜，想伸手去拉她，又想到身後還有一個看戲的人，便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……
到了霍祈驍的辦公室，秦歸南大剌剌的往沙發上一坐，「怎麼連杯水也沒有？」
霍祈驍坐在對面，嗓音里聽不出其他情緒，「要我給你倒水？」
「那倒不用。」秦歸南立即坐正了身體，清了清嗓子和他談正事，「我昨晚本來是要去賀家找賀鈺銘的，可我去的時候，發現他沒在賀家，就只能派人出去找了，找了半宿都沒找著人，想著他可能害怕躲起來了，就想天亮再繼續找，沒想到一大早起來就聽到他被賀鈺深殺了的消息。」
姜雲姣出聲辯解，「賀鈺深沒殺他。」
「知道。」秦歸南用充滿探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，又迅速移開，「但外面的消息就是這麼傳的，警方手裡肯定也有直接證據，不然他們不會直接抓人。」
他環抱起雙臂，目光落在霍祈驍身上，「陷害賀鈺深的可不是一般人啊，悄無聲息的在我眼皮底下就把事情給辦了，動作又快又狠，據我所知，上北市可沒這種人物。」
第296章 赫倫恩就是其中之一
秦歸南很明顯話裡有話。
姜雲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身旁，發現霍祈驍眉心緊蹙，面色冷得嚇人。
能讓他露出這種臉色的人，屈指可數。
而赫倫恩就是其中之一。
賀鈺深回國這麼久，賀鈺銘真要找他麻煩，又何必等到現在。
可賀鈺銘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，去找宋晚疏的麻煩，引起賀鈺深的憤怒，讓他失控。
這樣的手段，並不陌生。
之前上官錦如，也是用這一招威脅她的。
只不過，她對赫倫恩還有用，所以赫倫恩對付她的手段不算強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