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得真沉。
要是平時，她這樣看著他，早就被他發現了。
……
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，姜雲姣正躺在霍祈驍的懷裡昏昏欲睡。
她本身沒有睡意，可躺久了之後，竟然也有些困了。
只不過手機鈴聲一響，就將她那點睡意驅趕得十分徹底。
響的是霍祈驍的手機，她輕聲喚醒抱著她的男人，「霍祈驍，你手機響了。」
霍祈驍睜開眼，眼裡的困意在幾秒之內就消散掉，轉頭拿起手機便坐起身來接電話，「說。」
簡單一個字，冷厲又有壓迫感。
想必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。
知道霍祈驍又要出門了，她就沒有再躺著，下床去衣帽間幫他拿了一套衣服，出來的時候他還在接電話。
她把衣服放到床邊，他抬眼朝她投來一個柔和的眼神，隱約透著感激之意。
姜雲姣彎唇，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，就轉身進了浴室。
她洗漱完霍祈驍才進來。
他的目光掃過洗漱台，擠好牙膏的牙刷擱在漱口杯之上，毛巾也整齊的放在一旁，再往旁邊，是女人溫柔嫻靜的面龐。
「我先去樓下，等你下來一起吃早餐。」
男人聽了她的話，神情看起來欲言又止，但她抬腳就離開了，他就沒有開口的機會。
姜雲姣在餐廳里玩了會兒手機，霍祈驍就下來了。
一看到他，她就放下了手機，「你來啦。」
霍祈驍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類似於自責的神情，他要說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，走到她面前之後，他沉默著看了她片刻才低聲開口，「姣姣，我今天不能陪你吃早餐了。」
「哦。」姜雲姣微微垂眼，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失落，「沒事的，我自己吃就可以了，你的事要緊，你先去忙吧。」
男人的薄唇微微張合，最後還是只說出了一個字，「好。」
其實他一貫不在意她是不是善解人意，但此時，他卻莫名的希望她別那麼善解人意。
因為她越是這麼懂事，他心裡就越不好受。
可他要去處理的事實也確實十分重要，不處理不行。
他轉身走了幾步，又突然折回來，扣著她的脖頸親了親，「我今晚一定早點回來陪你。」
「嗯。」姜雲姣的眼底浮現出很淡的笑意。
霍祈驍看著她的笑容，心裡好受了一些，這才轉身離開。
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，半晌，微微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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