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前聞到的酒味，肯定也是他身上的。
姜雲姣心底莫名有些來氣，上前扶著他一言不發地往外走。
霍祈驍愣了一下，反應過來之後，微微站直身體，儘量不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到她身上。
姜雲姣也感覺到了，轉頭看了他一眼，只是他微微垂著眼，看不清眼底神情。
出了餐廳，她粗略掃了一眼，沒有看見霍祈驍的車。
他的車很顯眼，她通常一眼就能看到。
她扭頭問霍祈驍，「謝懸送你來的？」
「嗯。」他點頭，試圖將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收回去，想自己站穩。
姜雲姣差點以為他沒醉，任由他把手抽走，可在看見他腳步了踉蹌了一下之後，她連忙扶住他。
「你……」
她這才察覺到他是真醉了，罵他的話到了嘴邊，對上他帶著醉意顯得格外無辜的黑眸，卻又說不出來了。
霍祈驍此刻已經有些恍惚，聽見她出聲說話了，卻沒聽見內容，以為是自己沒聽清，俯身湊近她，「嗯？」
溫熱的氣息帶著酒香，醉意讓他的說話的發音有些模糊，顯得黏黏糊糊的。
姜雲姣有些心軟，「我開車送你回去。」
「回哪兒？」感覺到她語氣的軟化，便得寸進尺的直接擁住她，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，輕輕蹭著。
姜雲姣抬起雙手，想推拒，卻又不舍的蜷緊，輕聲說道，「回家。」
男人聞言一頓，下一刻便伸手緊緊地環上她的腰，「沒有你的家，我不回。」
姜雲姣雙手垂在身側，「那就只能讓謝懸來接你了。」
「不要。」他接她摟得更緊了，語氣彆扭得像個孩子。
姜雲姣沒見過他這副樣子。
他平時是絕不會這樣的。
看起來像是真醉了。
據說真醉了的人，大多都會斷片，會在第二天忘記喝醉之後的事。
「你再這樣抱著我，就不怕我生氣嗎？」
「為什麼生氣？」他的語速比平時慢了許多，顯得遲鈍，「姣姣是我的老婆，我抱自己的老婆，老婆不生氣……」
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話，早已在酒精的催化下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十分緊張，以為他們還像從前一樣。
姜雲姣心念一動，纖細的雙手忍不住緩緩抬起，回抱他。
放任自己沉溺的靜靜擁抱了他片刻，從他身上汲取著熟悉的溫暖氣息。
餐廳門口相擁的戀人引起了路人的注意。
男人高大挺拔，女人嬌美柔婉，相擁站在那裡，如同一道吸人眼球的風景線。
姜雲姣也發現了這一點，拍了拍緊緊黏在她身上的男人，「鬆手，我們該回家了。」
「不。」一個字，拒絕得很乾脆。
姜雲姣猶豫兩秒，低聲說，「一起回家。」
喝醉酒的男人比平時任性許多，要是不順著他的意，恐怕會一直和她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