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丈夫？」醫生看向霍知寒。
姜雲姣生怕霍知寒搗亂，立即點頭，「我哥哥。」
醫生皺眉，「你丈夫呢？」
姜雲姣抿緊唇角，思索著該如何回答。
「死了。」霍知寒刻意壓低了嗓音，改變了音色，聽起來像是在替自己妹妹悲傷難過。
姜雲姣，「……」
就知道霍知寒會搗亂。
醫生露出憐憫的神色，「抱歉。」
姜雲姣面色僵硬的回道：「沒事。」
醫生耐心而溫和的跟姜雲姣解釋她的身體情況和孕早期的症狀，最後又總結道：「孩子各方面都很健康，你的身體也很健康，只需要按時來檢查就行了。」
姜雲姣心中的大石落下，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自己的小腹，「謝謝醫生。」
總算有一件開心的事情了。
只要孩子健康就好。
她又和醫生聊了一些注意事項。
之後，醫生又給她開了一些補劑。
很快便有護士把補劑送過來，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，姜雲姣埋頭清點著補劑的數量，確定和醫生開的一樣多，這才放心收好。
一抬頭，就看見霍知寒正面朝著她。
他戴著深色的墨鏡和口罩，整張臉幾乎完全遮住，看不見眼神和表情，但她能感覺到他此時複雜的心情。
半晌，他才緩緩開口，「多久了？」
「去醫院見你之前。」事到如今，再沒什麼好隱瞞的了。
「Arno不知道？」
「嗯。」
「你決定好了一定要生下來？」
「嗯。」
每做一次檢查，她的內心就堅定幾分。
孩子很頑強，也很健康。
她沒有理由不要他。
「聽說趙觀芷已經被霍祈驍帶回去了。」
霍知寒突然提到這個名字，姜雲姣不解的抬頭看他。
他和霍祈驍同父異母，他的母親去世得早，他和霍祈驍的關係也勢如水火，直呼霍祈驍母親的全名，也能理解。
她不理解的是，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件事。
「是。」姜雲姣抿了抿唇，「那是我跟赫倫恩談的條件，我答應加入韶光計劃的研究團隊，他就會把霍祈驍的母親交出來。」
霍知寒勾唇，沒什麼笑意，「所以，祖父手裡正缺一個能牽制你男人的把柄，你倒好，直接又送了個孩子。」
這也是姜雲姣所擔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