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方才不是請了大夫給宋老夫人診治,這會把人送過去,正好湊一起。」
宋若昭朝著穀雨揮揮手,示意她派人將宋青扔屋裡去。
畢竟她跟侯府還沒有徹底決裂,要是把宋青給氣死了,說不得還得被侯府用喪事拿捏,想想都煩的緊。
剛要轉頭看向宋若凝,卻發現迎春竟然還被人按著跪在地上,不禁微微挑眉看向那兩個侍衛。
「方才本將說的不夠清楚?」宋若昭抱著手臂,好似頗為意外地問道,「你們等什麼呢?」
「兄長……」宋若凝看到那二人一副為難的樣子,忍不住怯怯地開口,「是我方才阻止了他們,迎春不是故意的,方才罰跪的時候她還護著我,所以饒過她這一次好不好?」
「不好。」
宋若凝本以為自己開了口,那宋若昭必定會同意,畢竟這麼久以來,她從未拒絕過自己任何要求。
可下一刻,她就聽到了宋若昭的回答,當下有些驚訝地抬起頭,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「我知曉她方才護了你,所以她第一次把你拉到她身後的時候,抓到了你手臂上的傷,當時你沒有說,我便沒有追究。」宋若昭沉聲道,「第二次,她那般說你,我踹了她一腳,事不過三,我若是饒了她,那以後豈不是哪個奴才都敢跟你大呼小叫?」
那兩個侍衛聽到這,哪裡還顧及宋若凝的想法?
先前若不是她攔著,他們也不會被宋若昭這般質問,這若是在軍營不服將令,那可是要挨杖棍的!
所以,二人立刻拖著哭喊著然宋若凝救她的迎春往外走,結果沒成想就在這個時候,院子外突然傳來一聲呵斥。
「住手!」
「你們這是幹什麼!」
「立刻放開那個姑娘!」
來人,竟然是宋若昭那位不成器的表弟,也是于欣柔的親弟弟於祖。
宋若昭冷冷地掃了一眼於祖。
腳步虛浮,面色發黑,分明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。
「表哥,真不是我說你,你怎麼一回來就鬧得府裡頭雞犬不寧呢?」
於祖這段時日一直宿在煙花柳巷,今日手裡沒了銀子才回來,結果才聽說自己姐姐被宋若昭欺負了,所以根本沒等于欣柔說完就要去找宋若昭報仇。
于欣柔本就沒辦法自己行動,本來這段時日有了宋青的關照,她身邊侍奉的人也很盡心,可怎麼可能追得上手腳健全的於祖?
而於祖出了院子才聽聞宋若昭直接帶著人闖了進來,所以便又衝到了宋老夫人的院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