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情激奮的百姓本來正與侍衛對抗,有人不小心踩到了溫自新的腳,結果直接踩斷了他的腳踝,痛得他瞬間清醒了過來,卻恰好聽到了溫衡的話,當下不可置信地張開嘴,想要喊出聲來。
只不過,他的命根子還堵在他的口中,以至於他拼了命地扒拉出來,才聲嘶力竭地開口大喊。
「父親!」
「你怎麼能如此待我!」
「我是你唯一的兒子,難道你想讓溫國公府斷子絕孫嗎?」
溫自新無法容忍自己成為棄子,可他也忘了自己現在的狀況,以至於這話一出,連宋若昭都忍不住有些無奈地掃了他一眼,沉聲開口。
「溫自新,你莫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?」
溫國公府是有什麼皇位要繼承?
人都廢了,竟然還想著傳宗接代,真是令人無語至極。
而溫自新一愣,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宋若昭砍了命根子,當下好似瘋魔一般抽出靴子裡的匕首,直衝著宋若昭刺了過來。
「宋若昭!我殺了你!」
只不過,就在這個時候,側面突然出現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,不僅一腳踹飛了溫自新,還持劍直接戳穿了他握著匕首的手腕。
「啊!」
溫自新再次慘叫出聲。
宋若昭微微蹙眉,不著痕跡地打量了溫自新一眼。
慘。
真慘。
「初三!」
眼見著初三要出手了結溫自新的命,宋若昭及時把人叫住了,只是她也沒想到,這才多大會功夫沒見,這丫頭竟然弄得自己滿身都是傷。
「誰傷了你?」
「沒誰。」初三雖然一身傷,但聽到宋若昭這麼問,反倒是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,認真地說道,「我滾了釘板,也過了刀山,所以現在不屬於暗閣,以後都是將軍的人了。」
雖然很不合時宜,但宋若昭在這一刻仍然覺得鼻子一酸。
要離開暗閣,聽聞是極為嚴苛的,但是她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如此堅決,不惜經歷這般痛苦也要為了自己脫離暗閣。
不管是靳離還是初三,他們身上那種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站在她身邊的決絕,讓她一顆枯死的心好像重新慢慢跳動了起來。
「穀雨,帶她下去看大夫。」宋若昭斂去自己的情緒,拍了拍初三的肩膀,「先回去養傷,其他的事容我回去再說。」
初三很聽話,剛才她之所以出手也是因為恰好碰上溫自新要殺宋若昭,如今看宋若昭的意思,肯定是能夠應對的,所以她很乖巧地跟著穀雨安排的人離開了。
這一身傷還是要儘快養好才能跟著將軍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