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就不怕我是來害你的?」
「這香囊既然在你手裡,那你必然是認得香囊的主人。」宋若昭看著女子,微微蹙眉問道,「生死有命,若是他被你所救,姑娘所求我自是無所不應,若他被你所害,那我必殺了你為他報仇,所以請問姑娘,這香囊的主人如今身在何處?」
「我不知。」女子聽到宋若昭這般說,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,抬手摘下來自己的面紗,「不過,你覺得你是該謝我,還是該殺我?」
宋若昭看著眼前這張臉,一時間錯愕到失語。
面前的女子正是先前與長公主見面的靳言,只不過她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境下與宋若昭相見,只是聽完宋若昭方才那番話,她的心裡也多了幾分暖意。
果然不愧是兄長在意的人。
「這香囊是我兄長的。」靳言將香囊推到宋若昭面前,輕聲解釋道,「我是靳言,先前接到兄長的密信,讓我來京城請長公主賜婚,來解宋將軍之困。」
「你兄長……」
宋若昭握著香囊,半晌之後才稍稍啞著嗓子開口。
「他現在自己都生死不知,還有心情過問這些事。」
宋若昭覺得,這世上總有些心情是沒辦法用言語描述清楚的,就像現在她聽聞靳離在離開之前竟然還惦記著皇上要為她賜婚,而她並不願這件事……
她的一顆心好像泡在了蜜糖之中,甜的酸的好像一股腦的全都涌了出來,讓她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「我的身子一直不太好,所以一直養在南方。」靳言看著宋若昭,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,「這香囊也是他隨信給我的,只怕將軍不肯信我,兄長還說,先與我定下婚約,到時候自然就不會有人總盯著將軍這些事來謀算,有些事情自然由我來替將軍擋回去。」
「可這對你,著實不公平。」宋若昭深吸一口氣,將香囊推回去,搖搖頭說道,「若是皇上真的要賜婚,那到時候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,怎麼能以你的聲譽來做遮掩?」
先前她之所以會在眾人面前附和靳言,無非是因為靳離的香囊在靳言手裡,而她並不知曉此人身份,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,以免連累靳離。
可現如今知曉真相,那她又如何能再拖無辜之人入局?
若是有朝一日事發,到時候是要連累面前之人的!
「兄長知曉你未必肯聽話。」靳言看著宋若昭,有些無奈地開口道,「所以在我見到你之前已經向長公主表明自己的心意,而且長公主也答應我會為你我賜婚,她現在想必已經在宮裡了……」
「可……」
「將軍,我這身子孱弱,能為兄長所做的事情少之又少。」宋若昭想反駁,卻再度被靳言打斷,「你就當滿足我一個心愿,兄長就拜託我這麼一件事,若是我都做不好,那我活著又有何意義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