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女的？」
「對，人家是位姑娘，你莫要再動手了。」七月先前就沒拉住初三，這會連忙將她扯到自己身後，看著對面的人開口道，「不知如何稱呼姑娘，這邊多有得罪，還望見諒。」
「她把你抓來，你還跟她道歉？」初三站在七月身後，面無表情地陳述事實，「方才她還要殺了你，七月，你人真好。」
「初三……」
七月怎麼可能聽不出初三的嘲諷，當下忍不住拉長了音叫了她的名字，還回頭看了初三一眼，只是那眼神實在算不得溫柔，全是威脅。
初三扯出一絲尬笑，雙手舉在自己胸前，示意自己不再說話。
算了，她不能跟椒鹽蝦過不去。
「李言熹。」
「說起來，我可能還要稱呼宋若蘭一聲小姑姑。」
「我父親是宋若蘭的四表哥李俊義，先前宋若昭對李家動手的事惹惱了祖父，所以讓我們大哥李言魁設了局，抓了你們然後再對付宋若昭。」
「我們大哥……你們知道是誰吧？」
見七月一臉迷惘，李言熹繼續解釋。
「李言魁。」
「父親是宋若蘭的大表哥李俊剛，而他就是那個去年中了探花，卻因那位指揮使大人一句話被扔到一個犄角旮旯，最終自己辭官，結果做生意也風生水起的那位……不過，你們知道當時指揮使大人說了什麼嗎？」
眼見著面具已經碎裂，先前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女子的李言熹竟然隨意地坐在了石凳上，還伸手做出了邀請的姿態，很顯然並沒打算與她們繼續對峙。
甚至，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，沒有半點要隱瞞的意思。
「那位大人評價我大哥心術不正，手段狠辣，絕非善類。」
「說起來，我真覺得靳離慧眼如炬，一眼就瞧出了李言魁的本質，厲害。」
「不過，我就是好奇，我偽裝了這麼多年都無人察覺，就連李言魁都沒有看出來，你們咋一眼就認出來了？」
七月和初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，身邊就有個成日裡女扮男裝的，一些細節旁人還真是可能瞧不出來，但她們多有接觸，自然是能察覺到的。
只不過，這一點還不需要跟李言熹解釋。
「只是直覺，我是醫者，其實把脈也能瞧出幾分的。」
七月打量了下李言熹，發現她的容貌與宋若蘭還真是有幾分相似。
但面前的少女面部更為英氣硬朗，帶著幾分不羈的灑脫感，再加上她平日裡總是戴著面具，想來旁人也不好發現她的身份。
「難怪這些年，給我看病的始終是母親的同鄉，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找旁地醫者，原來真的能瞧出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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