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黑衣人瞪著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宋若昭,好像完全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。
「難得碰到這樣的要求,多少都得滿足你。」
宋若昭抽出佩劍,還不忘將劍上的血在黑衣人身上擦乾淨。
「將軍,你咋把人給殺了?」薛長河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有些遲疑地問道,「這人既然奉命來窺探我們商議要事,為何不留他性命好好審問?」
「浪費時間。」宋若昭收回佩劍,聳聳肩說道,「這人死了,所以對方肯定也會知道咱們都說了什麼,若是想要對付我,自然還會來,那留著他做什麼?」
薛長河眨了眨眼睛。
好像……說得也有道理啊……
「再說了。」宋若昭掃了一眼這黑衣人,吹了一聲口哨,下一刻一個暗衛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,「屍體交給暗閣,查清楚是誰的人。」
「是。」
暗衛帶著屍體倏然消失在了原地。
「你看,能簡單解決的事情就不要浪費功夫。」宋若昭緩步走到薛長河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,「回去跟薛大人說一聲,收拾東西我們即刻出發。」
「不帶四皇子?」薛長河還是第一次看到宋若昭這樣行事風格,適應了好一會才跟在後頭問道,「先前將軍不是答應他一起回嶺南?到時候若是他知道將軍擺了他一道,會不會記恨將軍?」
「我說相信他,沒說帶他回去啊?」宋若昭攤開手,一臉無辜地問道,「至於他的記恨……你覺得我會在意?」
時至今日,宋若昭覺得,自己如果還在意那些無關緊要之人的想法,那還真是白活兩輩子了。
上輩子她倒是在意了,最後有什麼好下場?
……
李言魁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畢竟這些年因著他的手段,旁人多少都很怕他,根本沒人敢像王珍珍這樣落他的面子。
這讓他對王珍珍有了幾分不喜,只是他素來知道如何隱藏自己的心思,所以當下不僅沒有惱火,面上的不虞也倏然散去,帶了幾分笑意。
「你我自幼便定下的婚約,如今你怎麼反倒是不認了?」李言魁看著王珍珍,看上去好像是在容忍她的小脾氣,輕聲開口,「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護著旁人所以心裡頭不痛快,可是我幫你教訓個不懂規矩的下人,難道還有錯了?」
「李公子慎言。」
就在這個時候,王紜紜帶著王媛媛從外頭回來,恰好聽到了李言魁這番話,當下快步走到王珍珍身邊,沉聲開口。
「當初不過是打趣之言,小妹與李公子這些年也未曾來往過,那些話自然是不作數的,李公子如今是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,小妹性情頑劣,自然是高攀不上李公子,還請李公子以後莫要妄言。」
王珍珍想說什麼,卻被王媛媛扯住了衣袖。
因著先前王紜紜的教導,王珍珍對王媛媛心底多少有了幾分愧疚之意,所以這會見她阻攔,便也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