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公公說了幾句,便覺得自己當真是關心則亂,竟是信了這種明擺著看上去就是陷阱的藉口!
實際上,他這幾日的確有些緊張。
好不容易走了個靳離,也不知道宋若昭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,而他故意讓四皇子去試探宋若昭的結果很不如意。
宋若昭並非四皇子一路的人,那就意味著四皇子想要登上皇位怕是又多了一大勁敵。
可宋若昭是將才,若是折損,到時候定然會讓他們受到掣肘,所以一時間還不能動,這也是他跟薛泰查案時並不上心的原因之一。
「倒是雜家疏忽了,看來今日這一切都是靳姑娘所為,只是雜家不知道,靳姑娘到底想要做什麼?」
而此刻,薛泰站在對面,雖然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,可只有他自己心裡頭一直在嘀咕。
這是哪路神仙,也太抬舉他了。
這會他都分不清到底是誰算計誰了,還他給四皇子設下陷阱?
四皇子沒算計他都已經是燒高香了!
「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。」靳言微微一笑,毫不在意地說道,「於公公這些年一直暗中為四皇子籌謀,想來也不願功虧一簣吧?」
不等於公公說話,靳言再次緩緩開口。
「這場走水到底是何人所為,想來於公公最為清楚,不知於公公能否將人交給我們,至少讓薛大人儘早交差是不是?」
於公公微微蹙眉,這靳言是盯上了李家?
不知道為何,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些奇怪,可他又猜不出靳言的目的。
在他看來,靳言不過是個女子,那他所做的一切不是聽命於靳離便是宋若昭,難道他們是故意想要試探四皇子?
還是……因為嶺南的事?
「靳姑娘,你既然這麼說,就不怕雜家隨便尋個人來頂罪?畢竟,薛大人只要交了差,此事便過去了不是嗎?」
「於公公這話也沒錯,那就看於公公到底該怎麼圓這個事了。」靳言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道,「想來,於公公也不會輕易將四皇子的人給折掉,於公公說是不是?」
折的不是四皇子的人,那必然是其他人的人。
於公公的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。
這靳言難道是想故意挑起四皇子與那幾位的爭鬥,然後坐收漁翁之利?
……
而另一邊,宋若凝帶著薛琴已經選中了一塊地方,沒成想這地方的主人竟然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子。
「在下聽聞兩位姑娘相中了這塊地?」男子站在不遠處,朝著宋若凝和薛琴拱手行了禮方才開口道,「說起來,這地方是在下祖傳的,若不是因為家道中落,本也不忍心賣掉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