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瞧瞧你說的這些話,還真是冷漠的緊。」陳致遠一聽,連忙起身扯著許珊瑚的衣袖問道,「你這是打算不理會我了是不是?」
「怎麼會?」許珊瑚聽到陳致遠這麼說,笑著捏著他的下巴,讓他看向自己,還不忘摸著他的唇,一字一頓地說道,「少在外面招蜂引蝶,若是回頭讓我聞到旁的女子的味道,我就……」
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,許珊瑚笑著直起身,一邊梳妝一邊開口。
「若是你不乖,那就別怪我不要你了。」
「我定然會為你守身如玉的。」陳致遠連忙抱著許珊瑚的手臂表忠心,還不忘叮囑道,「你若是能出來之後,一定第一個讓人來告訴我,我立刻來尋你好不好?」
「看心情。」
許珊瑚並不答應陳致遠,只是悠閒自得地梳妝打扮,隨後毫不留戀地戴上帷帽徑直離開了。
「姑娘,那位陳公子在樓上看著您呢!」跟著許珊瑚的婢女叫夏荷,這會扶著她上馬車的時候低聲提醒了一句,「您還回頭看他一眼嗎?」
「無趣得緊,看什麼看?」
許珊瑚毫不客氣地進了馬車,連一個眼神都不願再施捨給陳致遠。
「姑娘……」馬車跑了起來,夏荷一邊為許珊瑚斟茶一邊問道,「奴婢瞧著那陳家公子是個執拗的,萬一日後纏上了姑娘可如何是好?」
夏荷跟在許珊瑚身邊多年,是她的心腹,在無人之時,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像在外面那般謹慎了。
「真是煩。」許珊瑚蹙眉說道,「先前就是瞧著皮囊不錯,誰知道那麼自以為是,而且還總是管著我,煩得很,不過許清清這次鬧騰的時機還真是不錯,倒是給了我足夠的理由脫身。」
跟陳致遠廝混了三日,她在他面前那可一直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。
就剛才對宋若昭的評價,陳致遠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殊不知她也不過就是隨口一提,真當誰瞧不出侯府那群人的德行呢?
夸兩句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,真是半點意思都沒有。
本來以為就他那副皮囊之下,總歸多少能有幾分讓人欣賞的地方,結果真是失算。
「說起來,還是宋若昭瞧著讓人心癢。」想起宋若昭那副冷冰冰的模樣,許珊瑚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,「你說,我要是讓宋若昭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,到時候許清清豈不是要瘋掉?」
「可宋將軍瞧著就不好接近。」夏荷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,所以就實話實說,「先前宋將軍對大小姐疾言厲色,雖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要幫大小姐,但確實看上去就很正直。」
「這樣正直的人拉下神壇才有意思是!」許珊瑚眸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,隨後又有些可惜地靠在了馬車上,「不過她現在人都不在京城,想這些也沒什麼用。」
「那陳公子怎麼辦?」夏荷抬頭看向許珊瑚,有些為難地問道,「奴婢覺得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姑娘,到時候萬一鬧到四皇子那,豈不是壞了姑娘的事情?」
「你去解決吧!」許珊瑚擺了擺手,似乎對陳致遠並不上心,「隨便尋個理由打發了便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