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程公子,我跟指揮使之間的事自有我們自己拿主意。」宋若昭對於程子陽三番五次找靳離的不痛快,多少有些不喜,當下蹙眉說道,「若是程公子沒事,不妨跟薛長河先回去,其他的事情容後再定。」
「我不。」
被宋若昭這般疏遠,程子陽只覺得自己心裡哇涼哇涼的,撇撇嘴,好一會才再次開口。
「我要保護將軍,怎麼能回去?」
「薛長河。」宋若昭沒有辦法,只能指著程子陽說道,「你帶來的人,你來說。」
這都什麼跟什麼啊?
明明就是個診治的事,怎麼程子陽比上刑場都難受。
「好好好,將軍莫要著急。」薛長河也弄不清楚程子陽今個兒怎麼如此執拗,當下連忙上前,一邊拖著人往外走一邊低聲勸說道,「程子陽,你好端端的在這裡鬧騰什麼,還不跟我回去,這裡沒有你的事了。」
靳離跟宋若昭平素來往密切,所以薛長河也是覺得他們二人定然是有要事相商,自然不敢再讓程子陽待下去。
而且以前也沒見程子陽這麼在意宋若昭啊?
「你放開我,長河!」程子陽不知道薛長河心裡所想,他只知道靳離不安好心,所以當下一邊掙扎一邊解釋,「宋將軍,我就是想留在你身邊保護你,沒有別的意思,你別趕我走好不好?」
「我暫時不需要程公子保護。」
宋若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她以前怎麼沒發現男人都這麼麻煩呢?
「而且有指揮使在這,沒人能近我的身,程公子大可放心。」
不是啊……
程子陽差點哭出來。
就是因為靳離在,他才不放心的好不好?
「好了,子陽,你就別在這裡添亂了。」薛長河用手臂半擁住程子陽,往外走的時候恰好碰到趙相映掀開帳子走了進來,當下朝著她點了點頭,連聲道,「相映,待會你沒事了過來我這裡,程子陽受傷了,需要診治。」
此刻的薛長河完全不知道程子陽身上那些傷是哪來的,這邊剛跟趙相映說完,就聽到靳離的聲音響起。
「我的人也受了傷,待會麻煩薛公子把人也請到你帳子裡去,一併看傷吧?」
「啊?」
薛長河一愣。
在他的印象中錦衣衛那可是非常厲害的存在,這樣的人也會受傷嗎?
「憑什麼?」沒等薛長河反應過來,那邊程子陽已經憤憤不平,「這趙相映是我們的人,你們錦衣衛又不是沒有大夫,怎麼還非得麻煩旁人做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