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齊公公,我周摯效忠的是聖上。」周摯深吸一口氣,看著齊公公說道,「如今聖上龍體康健,正值壯年,各位皇子這便坐不住了,難道就不怕有一日竹籃打水一場空?」
「看來,周將軍這是不願與雜家為伍了?」這會,齊公公倒是聽明白了周摯的意思,當下冷冷地看著他說道,「既然如此,那雜家就不打擾將軍了,希望他日將軍莫要後悔才是。」
說罷,齊公公起身就要走,卻不想周摯還是開口叫住了他。
齊公公以為周摯後悔了,背對著他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意,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轉頭看著他,冷聲開口。
「你若是下定決心,那就不要隨意更改自己的想法,畢竟不管如何,四皇子還是……」
「公公誤會了。」周摯一聽,便知道齊公公想岔了,當下搖搖頭,看著他說道,「公公對我的恩德,我沒齒難忘,但是這件事上,周末愛莫能助,還請公公莫要見怪。」
「你……」齊公公沒想到周摯竟然如此堅決,當下猛地一甩衣袖,冷聲開口,「好好好,既然你執迷不悟,那雜家今日便與你徹底決裂,他日你周摯生死與雜家再無關係!」
齊公公氣得七竅生煙,大步離開。
周摯微微嘆了口氣,終究還是搖了搖頭,看著窗外的景色幽幽地開口。
「周淵,希望你選擇的路是對的。」
「周將軍儘管放心。」一直站在周摯身後始終偽裝成侍衛的周淵抬起頭,看著只剩下他們二人的茶室,淡淡地問道,「就算他日走錯了,周家還能比現在更差嗎?更別提,他們都不過是自以為是而已。」
「希望你說的是對的。」周摯倒也沒計較周淵叫自己周將軍,畢竟他們的關係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已是不易,「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何非得讓我見薛琴?這女子雖然機敏,但到底有些莽撞,很容易意氣用事,並不適合當家主母。」
「周將軍的眼光還真是短淺。」周淵翻了個白眼,毫不客氣地問道,「女子為何要困窘於後宅?薛琴的性子若是不適合當家主母,那就適合走南闖北,周家想要銀兩,自然也需要人來經營,人脈亦或者其他,都能成為她手中的劍,天下大勢,能者居之,女子又有何不可?」
……
宋若朝聽到長公主和齊宴離說起賀瀟瀟的事情,便帶著人退出了院子。
沒成想,剛走出去便見到了一臉陰沉的宋若修和戴著面紗的宋若蘭,只不過,兄妹二人似乎對宋若朝都沒什麼好臉色。
當然,宋若朝也沒打算理會他們。
因為他們鬧騰這一場,害得她這一上午的時間全都浪費在這裡,她還不知道找誰算帳呢!
「宋若朝,你站住!」
見宋若朝不理會自己,宋若修突然叫住了她,也不管她停沒停住腳步,就開始連聲責問。
「你以為你自己能躲得過一時,還能躲得過一世嗎?」
「只要二叔想通了,到時候告訴旁人你就是宋若昭,我看你到時候還能怎麼狡辯。」
宋若朝根本沒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,更懶得再跟宋若修掰扯嘴皮子的事,結果人家剛才就沒討得好,現在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