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為什麼要救你？」李言熹當下嗤笑一聲，冷冷地看著滿臉都是血的他問道，「如果不是你，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地步，我現在巴不得你死，你還指望我救你？」
……
「老夫人，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。」
侯府後院，于氏站在走廊下看著宋管家帶著人安置屍體，淡淡地跟宋老夫人開口。
「待發喪之後，還請老夫人給我休書，我要離開京城。」
「若是你留在侯府，等到我死了，到時候都是你的。」宋老夫人到底是年紀大了，又被李氏折磨了許久，身子骨也不如從前，所以這會已經坐在了椅子上，一聽于氏要走，當下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道，「你一個女子離開京城，能有什麼依仗？」
「當初老夫人默許大房殺我的兒女，我雖然跟老夫人聯手弄死了他們，但也不代表我不恨你。」于氏掃了一眼宋老夫人，隨後才緩聲開口道，「所以，老夫人還是不要留我在京城了，萬一哪一日我殺了你，那豈不是得不償失。」
「二夫人，老夫人對您那麼好，您怎麼能恩將仇報呢？」站在宋老夫人身邊的嬌兒見宋老夫人沒有開口說話，當下看上去好像打抱不平一般嬌聲道，「而且，宋老夫人連自己兩個兒子的命都不要了，也要讓二夫人出了這口氣，二夫人還有什麼不滿的？」
「我跟老夫人說話的時候，你最好不要插嘴。」于氏嗤笑一聲，轉頭看向嬌兒，眸中已經帶了幾分殺氣，當下沉聲開口，「若是我心情不順，說不定連你一塊弄死去陪宋元，你看看你的老夫人……到時候護不護得住你？」
「于氏，你也不要太過分了。」宋老夫人一聽，頓時有些不樂意地蹙眉開口，「嬌兒不過就是說幾句公道話，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？」
第408章 叫天天不應，叫地地不靈
「公道話？」
于氏聽到宋老夫人這麼說，差點直接笑出聲來。
「老夫人，你跟我談聯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，怎麼，如今是覺得他們都死了，所以就不怕我說出去了？」
「你若是說出去，對你有什麼好處？」
宋老夫人很顯然早就有自己的打算，當下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，淡淡地開口。
「你可別忘了，宋青和李氏都是死在你手上，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，也該為於祖想想吧？」
「我可是聽說，你那侄兒本來沒什麼大用，現在還靠著你接濟，若是你沒了，那他可就太慘了。」
「老夫人，你知道從我答應你的那一刻開始，我就誰都沒打算再問。」于氏抬起頭，似乎根本不在意宋老夫人所言，只是幽幽地開口道，「我欠我兒女的，所以我殺了他們，但是旁人我未有半分虧欠，老夫人最好別招惹我，不然我一怒之下，萬一把老夫人也殺了，那到時候你們可就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。」
宋老夫人頓時啞口無言。
說起來，于氏在她的記憶里一直都是很老實的，雖然平日裡偶爾會跟李氏嗆幾句，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宋青說什麼，她便聽什麼。
如今瘋起來，還真是有些嚇人。
這會宋老夫人又想起宋若朝那說動手就動手的性子，一時間忍不住打了個寒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