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知道父皇這般著急傳召本皇子入宮,到底所為何事,還請大人明示。」
這邊說著,齊秉遠已經將一個荷包塞到了驚蟄的手心之中,連聲開口。
「今日大人提示之恩,他日定然湧泉相報。」
「皇后娘娘病重,而且三皇子在獄中身亡,想來四皇子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?」驚蟄掂了掂手中的荷包,似乎很滿意地開口道,「只是沒想到四皇子竟然也病得這般重,想來到了宮裡頭,自然有太醫幫忙診治,倒是不用來回奔波了。」
「什麼?」
齊秉遠聽到驚蟄口中的消息,忍不住心裡一驚。
皇后病重?
老三死了!
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?
而且依著面前這人的意思,難不成皇上是要留自己在宮中侍疾?
可自己若是不出宮,到時候怎麼拿到解藥?
「這位大人,我自己都病成這般,恐怕很難在皇后身邊盡孝了。」齊秉遠試探地開口,「這種事還是太醫跟著更有用吧?」
「怎麼,四皇子這是覺得皇上做的決定是錯的?」
驚蟄聽到齊秉遠的話,好似獵人盯上了自己的獵物,冷聲開口。
「要不這話,四皇子去皇上面前去說?」
齊秉遠當然不敢說皇上做的決定是錯的。
但是,他心裡頭明白,如果現在進了宮,萬一真的被扣在裡頭,只怕到時候很難出來。
關鍵在於,他現在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應對現在的問題,只能暫且靜觀其變。
他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,畢竟在宮裡頭的時候,皇上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懷疑,也許真的只是為了皇后病重?
一念至此,齊秉遠多少心裡頭鬆快了幾分。
「這位大人有些面生,以前怎麼沒見過?」齊秉遠的注意力放在了驚蟄的身上,當下笑著說道,「父皇的決定必然是正確的,本皇子不過是隨口多問了幾句,倒是讓大人多慮了。」
其實現在齊秉遠也不知道驚蟄的身份,但這個時候的他也不敢得罪任何人,只能謹小慎微的試探。
「這宮裡頭,殿下未見過的人可多得去了。」驚蟄意有所指地說道,「只要四皇子做事光明磊落,坦坦蕩蕩,想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,你說是不是?」
齊秉遠忍不住蹙眉。
要說面前這人對自己恭敬吧,好像做事說話都規規矩矩。
但是這說出來的話,總帶著一股嘲諷的意味,讓人心裡頭格外不舒服。
不過,他也不是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,所以接下來索性也閉了嘴,直到他進了御書房,都未曾與驚蟄再多說一句話。
「見過父皇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