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宋若昭身邊這些年,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與幸福。
若是真的讓她殺了身邊人,那跟親手毀了她的夢有什麼區別?
「你做不到,對嗎?」小秋見秦悅這般,忍不住嗤笑一聲,搖搖頭說道,「阿悅,別像我,會後悔的。」
如今的她,不就是活在日復一日的後悔之中嗎?
有的時候,小秋總會想,如果她當初跟小姐們坦白自己的身世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,也許結局會完全不同呢?
但是,如今好像說什麼都太晚了。
「我們之間,總有人要幸福,阿悅。」一念至此,小秋也不管秦悅如何想,一把抓住她的手,沉聲道,「主子再厲害,那也抵不過他們愛你,阿悅,去跟他們坦白你的一切,也許就是不同的結果,為何不試試呢?」
……
另一邊,御書房裡,齊秉遠被那些奏摺砸得頭破血流,卻不敢多嘴一句。
「老四,你糊塗啊!」
皇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齊秉遠,似乎十分難過地開口。
「這麼多年,朕一直期盼你們兄弟友恭,可你們,私下裡卻斗得跟個烏眼雞一樣,現在你竟然還想把自己做的這些醜事都栽贓給旁人?」
「那位子就一個!」
就在皇上以為齊秉遠會低頭認錯的時候,卻不想他好像被藥物刺激得有些瘋魔,猛然抬頭怒吼出聲。
「明明你都廢了太子,可你就是不肯放棄他,他到底有什麼好?」
「這麼多年,你有看過我們嗎?」
「就算是你,當年也是踩著別人的屍骨坐上龍椅的,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做得不對?」
齊秉遠當真是豁出去了。
他現在已經服了藥,而皇上明顯是要問罪於他,若是他不按時出去,那以後就是個正兒八經的病秧子!
到時候,就算他能坐上那個位置,那又能撐得住幾年?
「四皇子!」站在皇上身後的於公公聽到齊秉遠這般大不敬,當下斥責出聲,「慎言!」
「你少在那裡假惺惺的,跟在父皇身邊這麼多年,你不是一樣背叛了他?」齊秉遠根本不想再偽裝,當下緩緩起身,目光盯著皇上,冷聲道,「父皇,年紀大了,那就應該儘早退下去,等本皇子坐上龍椅,定然會尊你為太上皇,這世間的榮華富貴不會少你半分,你又何樂不為?」
「放肆!」皇上猛然一拍眼前的案幾,蹙眉看著齊秉遠說道,「朕猶記得,當初你與太子的關係最好,卻不想現在背刺他的人也是你,那些年,太子對你不好嗎?你到底有沒有良心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