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賀瀟瀟好像瘋了一般,鮮血順著她的七竅湧出,很顯然她已經時日無多。
走到今日,若是真的後悔,那她這一生豈不是就像個笑話?
那怎麼可以!
……
齊宴離找到宋若朝的時候,她正站在宋青夫婦的墓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于氏死得很慘,幾乎被開腸破肚,很顯然是陳啟天的手筆。
「宴離,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在追求什麼?」宋若朝知道他來了,當下低聲開口,「他們兩個人並不是什麼好父母,與我們也算是親情緣薄,如今他們都死了,變成一抔黃土,卻再無人祭奠,你說他們會後悔嗎?」
「他們後悔不後悔並不重要,而是活著的人覺得自己沒有遺憾就足夠了。」齊宴離握緊宋若朝的手,當下輕聲勸說道,「秦悅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,只要她跟你兄長二人安安分分過日子,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她。」
「我來這裡,只是跟曾經期待父母疼愛的自己做告別。」宋若朝微微一笑,回握了齊宴離的手,平靜地說道,「至於兄長,我們能分離那麼久,以後不見便是,又何必強求兄妹情深?」
她與秦悅之間,永遠都橫亘著殺母之仇。
就像她殺了陳啟天,而陳啟天殺了于氏,因果循環,仿若冥冥中自有天意。
所以,沒必要非得相看兩生厭,倒不如此生不復相見。
「往事之事不可追。」齊宴離見宋若朝是真的想開了,這才鬆了口氣,笑著說道,「以後你想去哪,我陪著你,不許自己再偷偷離開。」
天知道,他剛才聽聞宋若朝從牢中出來便出了京城,驚得他快馬加鞭地就追了上來。
他可不想再跟自己媳婦兒分開那麼久了。
「好。」宋若朝突然伸出手,拉著齊宴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,微微揚眉說道,「其實,還有個好消息要跟你說,你要做父親了。」
「什……什麼?」
齊宴離聽到宋若朝的話,整個人都傻愣在當場,好半晌才低頭看著她的肚子,找回了自己的聲音。
「我……我要做父親了?」
「這種事,我怎麼能拿來跟你說笑?」
看著齊宴離難得這般失態的模樣,宋若朝忍不住笑出聲,戳了戳他的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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