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莞目光平靜的注視他，疲憊了一天，她也沒什麼力氣跟他鬧了。
「我今天在華夏藥鋪碰到那個姓陳的女軍醫。」沈莞從三輪車下來，跟他並肩在路上慢走。
陸霆霄過來幫忙推車，大狼狗見到了男主人，高興的徘徊在他周圍，上躥下跳的興奮的不行。
聽她提起兩個人誤會的根源，心頭同樣沒有波瀾。
「她跟你說什麼了？」
「吵架唄，還能說什麼，我帶林利致母親去找陳大夫看病，原來那個老頭就是她二伯。」沈莞斜著眼睛瞄男人：「我大哥跟我說了，陳碧婷離開部隊，是你弄的，也算是為我出氣了。」
「那你能原諒我嗎？」陸霆霄停下腳步。
沈莞一直往前走，一邊回頭笑著。
「你又沒有對不起我，談不上原不原諒。」
陸霆霄溫和的笑了，終於能跟她好好的說話，他深邃的眼睛滌盪著光澤。
「陸霆霄，我問你個問題唄？」沈莞放慢了腳步，等他追過來。
「你問。」男人的神態含蓄而謙遜。
依稀間，讓她找到過去那種跟他相處的熟悉感覺，很踏實，也很安逸。
「如果當初陳碧婷沒有跟你撒謊，你不會跟我和好的對不對？」
「……」陸霆霄抿著嘴角，沒有回答，不是不想回答，而是他也不知道，如果他沒有被欺騙的情況下，會怎麼選擇。
他只能確定一點，當時，心裡對她有了改觀，有了新的認識。
「好吧，我知道這樣的假設沒有意義，陸霆霄，那你知道，我為什麼一直跟你賭氣麼？」這次，輪到沈莞站定腳步。
陸霆霄也隨之停下。
路燈下，他們看著彼此，若不是呼出的哈氣擴散在空氣中，這一幕畫面看起來，仿佛時間都停止了。
「因為我相信了別人，沒有對你做到真正的關心。」陸霆霄說出心裡所想。
但是，他沒想到，沈莞會直接否定。
「錯！」
「那你告訴我，是為什麼？」
「聽起來可能有點兒莫名其妙，應該是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比較高，我想要一份堅定的選擇，和純粹的喜歡，這些，你沒能給到我。」
陸霆霄聽了她的話，眼睛裡飄忽過幾縷茫然。
堅定的選擇。
純粹的喜歡。
「能說的具體點嗎？」
沈莞瞧著他有些呆滯的表情，撲哧一聲笑了。
「你就是個木頭，說了你也不懂！」一根筋的男人怎麼能明白女孩子的矯情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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