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師出高徒麼,她這個人總是有股牛勁,壓力越大,她的動力也就越足。
「誒?你怎麼進來的?醫師診室外人不能隨便進,你出去坐著去。」
沈莞正在辦公室里等候劉教授回來,哪知道有一個不認識她的小護士進來,直接把她給說了一通。
沈莞想著自己是來觀摩的,不能給劉教授惹麻煩,也就沒說什麼。
反正她在這裡也不做什麼,在哪裡等都無所謂。
沈莞來到了走廊里,這附近就是一塊專門給病人或者家屬臨時休息的椅子。
剛好這裡沒什麼人,沈莞就在不耽誤到病人休息的前提下,挑了角落的位置。
剛落座,她似乎聽見,有很大的爭吵聲,從最裡面的診室傳出來。
細聽,她能夠聽見劉教授的聲音,一字一句鏗鏘有力,直把別人的聲音都蓋了過去。
沈莞很好奇,劉教授會怎麼跟醫院交涉,打算過去聽一聽的時候,忽然,從醫院的樓梯口,陡然傳出了一聲哀嚎。
「大夫,大夫我求求你,救救俺娘……求求你了,我就她一個親人了,如果她沒了,我也不想活了。」
沈莞本能的驅使下,起身走了過去。
只見,一個兩手都是鮮血的男人,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跪下,重重的磕頭。
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眉頭緊皺,往後退了兩步,好像生怕他手上的血染到自己白色的衣服上一般。
他用刻板的語氣說道:「這是院裡的規定,不繳費不能做手術,你有時間在這裡哭著求我,不如回家想想辦法吧,看看向家裡的朋友借一借。」
「大夫,我跟我媽是外地來的,在這邊打工,哪裡有親人啊?我真的求求你,您就先給她做了手術吧,這錢就當我欠醫院的,回頭我一定給你們補上!」
「那也不行,我這會兒要是手術了,豈不是明擺著違反規定,我是要接受處罰的!你這是在害我。」
「大夫,大夫……」
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冷漠的走遠了,只剩下滿手鮮血的男人,無助的坐在地上痛哭。
而沒一會兒,他滿身是血的母親,就別護士給推了出來。
由於男人沒錢繳費,老人家連病房都進不去,只能停在醫院的走廊里,而且護士還催促他:「要麼你這會兒借錢繳費,要麼你抓緊想辦法,把她送去哪兒治療。」
「你們怎麼能這麼冷血,啊,媽啊……兒子不孝,兒子對不起你嗚嗚……」
男人跪在母親的床邊哭泣,他年邁的母親尚且殘存著一點兒意識,無力而虛弱的說著讓他不要自責的話。
沈莞站在中醫部門這邊,而男人所在的位置是西醫的病區,沈莞看著拿著輸液瓶來回在走廊里穿梭的醫生跟護士,猶豫了幾秒鐘,還是走了過去。
「你母親她怎麼了?」沈莞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