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夫人,國主無德,可你有德呀!夫人,我不是來勸你復活的,我是來勸你要麼死快點,要麼原諒國主。」秦阫凧認真道。
魔王疑惑道:「為什麼這麼逼國主夫人?」
「因為國主夫人之所以遲遲未曾離開,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這一走將會釀成大禍,到時候覆水難收,一切都來之不及了。」秦阫凧解釋道。
「我不明白。」毋乜骨再次認真道。
「因為夫人的死是國主逼死的,國主卻利用禁術復活了夫人,可惜夫人不願意復活,所以同樣利用禁術脫離軀體,導致她的軀體作為祭品被邪術控制變成了怪物。換句話說,夫人恨國主的愛不是唯一,寧願兩敗俱傷,都不願意挽救一個國家。」秦阫凧認真道。
國主夫人握緊拳頭,苦笑道:「你到底是誰,為什麼這麼了解我?」
「在下秦阫凧,一個修仙門派的弟子,旁邊這位是我同門師姐。我們路過此地,發現天生異相,特地過來解除危機,避免禍亂蒼生。夫人,您在這裡徘徊許久,其實您也是不忍心傷害你的臣民,對嗎?」秦阫凧反問道。
國主夫人點點頭,她扶手擦拭眼角淚水,失落道:「我知道這個吞噬咒是由我招來之後,我就後悔了,我想過獻祭我自己,可是一旦我這麼做了,我就真正沒辦法復活。而國主會繼續發瘋,到那個時候,我獻祭與不獻祭都改變不了北海國被吞噬的命運。因此,我不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「國主夫人,如果我能幫你解除難題,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,這件事絕對與國主無關。」秦阫凧舉起手發誓鄭重道。
國主夫人點點頭。
魔王好奇道:「你到底想要夫人做什麼?」
「我想要夫人徹底死去,但臨死之前見國主一面,不算原諒,而是譴責。」秦阫凧囑咐道。
國主既然害死自己的妻子,謀害自己的下屬,又陷害民間的百姓,他這樣的人死一次,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。
「可若是這樣的話,國主不就發瘋了嗎?畢竟國主是最希望夫人復活的。」魔王焦慮喊道。
「你真以為國主是真的希望夫人復活嗎?不,他自始至終都是希望夫人能幫他解決所有的問題,包括這個天譴。夫人死與不死,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,最重要的事情是……」秦阫凧含糊了半點,就看見魔王著急想開口,直接用拇指堵住道:「最重要的事情是國主最愛的人永遠都只有自己,所以他不願意讓自己落下罵名,遺臭萬年。」
「那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國主夫人嗎?」魔王越來越迷糊了。
「愛,他是愛,但更愛自己。他不過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,誤導我們,說實話,一開始我就覺得像國主這麼痴情的人,即便出軌了也不應該會讓國主夫人變怪物,直到我聽丞相說國主將自己最心愛的貴妃也吃進肚子的時候,我才明白國主自始至終最愛的不過是權勢與自己。」秦阫凧遺憾道。
「那現在是讓國主夫人譴責國主,可有什麼用呢?國主死了,吞噬咒就會失常,到時候整個北海國都會被吞沒。」魔王越發迷糊道。
「因為真正要死去的人是夫人。夫人才是吞噬咒的本體,她是國主變成怪物的獻祭品。所以夫人臨死前譴責國主,也算讓夫人能夠心安理得赴死,吞噬咒自然會解除。而國主收到夫人的譴責之後,國主死了,那麼國主就是夫人脫離軀體的獻祭,他們互相為獻祭,這吞噬咒則受力矛盾最終自毀。」秦阫凧解釋完,魔王這才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