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秦居士,你太過情緒化,不夠聰明,原本你有很多機會可以翻盤,但你卻始終參悟不透,所以最後落到這個下場。你說你仁慈善良,可在壞人當道的世界,你又能真正的保持初心嗎?」白衣女子試圖慢慢度化秦阫凧。
「……」秦阫凧不知道該如何反駁,但倔強到不肯認輸道:「落到那種下場,你又如何能絕地反擊?你只有一個人而已,他們都不願意去得罪謝家。而且,沒有人幫我,光憑我一個人就算有聰明才智也無濟於事!」
「不,你錯了,你是個聰明人,為什麼偏偏在仇恨上面看不清楚呢?你太過執著了,執著會蒙蔽你的心智,不如放開心胸重新去看看你的境遇,是不是一切早就有端倪,而你卻身在局中,看不清楚呢?」白衣女子說完,又拿出柳枝輕輕一揮,過往的一切境遇再度展現在秦阫凧面前。
這一刻她又會如何考慮自己呢?
秦阫凧冷笑了許久,她慢悠悠開口指著那個被虐極的小秦來說:「我該如何看清楚,你又不是我,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?」
「你到底還是看不透,秦阫凧,本尊問你,這天下的不公與正義在你心中與仇恨報復哪個更重要?」白衣女子再次問道。
「這需要問的嗎?當然是仇恨!」秦阫凧咬牙切齒道。
「如果,讓你重新站在另外一個人的角度再去看呢?」白衣女子又說道。
「不管是哪個角度,殺人償命,天經地義,這就是公平正義。」秦阫凧大聲吼道。
白衣女子沒有說話,她只是輕輕用柳枝撒了一下秦阫凧,秦阫凧開始有些暈眩,原本內心所有憤怒此刻都開始慢慢消散。
而再度清醒過來的人此刻有些懵然,不一會兒問道:「我就是小秦?」
「秦阫凧,你就是小秦,是我將你的靈魂投入了另外一個軀體,讓你重新體驗人間百態。現在我問你,如果你是小秦,你要怎麼選?」白衣女子非常認真問道。
秦阫凧感受自己的胸腔一直飽含憤怒與怨恨,此刻用手輕輕撫摸的時候,才苦笑道:「這是我的試煉嗎?」
「你認為是,它就是,你認為不是,它也可以不是。」白衣女子認真道。
秦阫凧聽得稀里糊塗,不明問道:「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
白衣女子輕輕嘴角微揚道:「因為我要點化的人不僅僅是你,還有你身體裡另外一個人。」
秦阫凧當場愣住。
「所以,秦阫凧,你願意選擇這天下將你的身體交予神忢壬,還是固執守住你的執念親眼見證者天下因為你的自私而人間慘痛?」白衣女子緩緩問道。
秦阫凧沒有回應,反而神忢壬不知道何時竟然從她的身體裡分離出來。
她同樣眼神複雜看著秦阫凧,甚至她第一次帶著苦笑道:「你不用為難你自己,不管你怎麼選擇你都不會有錯。這責任本來就不應該由你承擔。」
秦阫凧同樣苦笑看著顯出全身原形的神忢壬,滿臉惆悵道:「可我成為了你,卻不得不肩負起你需要的責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