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有沒有效果,反正肯定比她說實話可信。
挪爾里希緊張地看著萬穆言,對方緩緩把臉轉回去,這個距離足以聽見她在那嘟囔:「……早就發現了。」
倒不如說萬穆言還鬆了口氣。與其在那思考半天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在演戲,到底還會不會欺騙自己,不如直接接受她腦子出了問題的解釋。
就當是放自己一馬了。
儘管這個解釋的疑點還是很多,不過現在,萬穆言只想輕笑幾聲,喃喃自語:「真希望你腦子壞得更徹底一點。」
挪爾里希:「唔?為什麼?」
萬穆言揚起下巴,她那張臉總是嚴肅過頭,自然勾起嘴角,笑起來的時候就會有種別樣的魅力。
「當然是想要你改過自新,重新做人。」
一陣風吹過,拍在車窗上,路燈忽然熄滅,公寓前漆黑一片。
萬穆言那雙黑色眼眸眨一下,忽然變幻為了琥珀色。
「——最好只是濫情的那一部分被改掉,最好,你還是最喜歡我的眼睛。」
再眨一下,萬穆言的眼眸又變回了黑色。
第7章
車內實在昏暗,挪爾里希沒有看到萬穆言眼睛的變化,她一臉迷茫:「你剛才在說什麼?風太大,我沒聽清。」
方才風確實猛烈,車窗一直在震,現在倒是停下來了。
萬穆言也有點迷茫:「我也不知道——我剛才說什麼了?我不記得了。」
這時候路燈也亮起,一切回歸平靜,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。
兩人面面相覷,最後還是萬穆言發現她們距離實在太近,於是咳嗽幾下說:「你先下車吧,回去以後我給你處理下傷口,我看著都疼。」
挪爾里希連忙說好,萬穆言帶她上樓,進了屋子後她簡單為挪爾里希包紮了傷口,因為還在執勤,所以她說了句:「我先回去上班,你好好休息,等我回來。」
「好的!」
挪爾里希坐在沙發上,她語氣愉快,好像受傷的人不是她一樣,就連剛才包紮的時候她也沒喊過一聲疼,簡直不像那個怕疼到需要自己哄著才能抹碘酒的原主。
腦子出了問題,性格會變,難道連身體對疼痛的敏感度都會改變嗎?
萬穆言皺眉,她站在門口,忽然開口說:「小挪,你餓不餓?要不要我給你買份餛飩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