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她懊惱地揉亂了頭髮:挪爾里希,你太心急了!現在可好了,滿地都是你自己的腳印,就算有原主之前的腳印也分辨不出來了。
這樣就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,挪爾里希垂頭喪氣地從一樓開門出去,來到那顆槐樹下先是把鑰匙挖出來塞到口袋裡,然後又按照之前的步驟爬上樹,這次她找了一根更高的樹枝,就是有些纖細,但已經是她能找到的最好選擇了。
她攥緊樹枝,用力一蹬樹幹,這次飛向了閣樓的小窗戶——哇,就差一點!
挪爾里希差點叫出聲,被她抓住的那根樹枝呈現出一條弧線,幾乎就要折斷,挪爾里希努力看清屋檐的位置,最後果斷鬆手,在樹枝咔嚓斷裂前一刻有些驚險地落在了屋檐上。
「……呼,好險啊。」
挪爾里希抹了把汗,然而越驚險刺激越讓她臉上帶笑,像是前兩天去遊樂園的時候她嘗試了所有刺激的項目,而只坐了一次過山車就已經腿軟到無法站立的林鶯喘著氣,神色怪異地看著挪爾里希,她還嘟囔過一句:「為什麼在笑?」
耳朵很靈的挪爾里希當然是聽到了,但她只是聳聳肩沒有作答,就算是在她那個世界也有不少人很難理解她,有人甚至認為她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古怪。
但挪爾里希只是認為,如果你沒辦法徹底消滅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困難,那你最好還是儘量做到享受它,用笑容消解掉苦痛!
她慢慢調整好呼吸,然後攀著屋檐向上爬,最後來到閣樓那扇緊閉的窗前。
她試著推了一下,窗子閉得很緊,裡頭估計是安上了插銷。
這一下讓挪爾里希更堅定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,看來原主不想讓任何人進去,這裡恐怕保存著她最大的秘密。
比較幸運的是原主雖然有一些不為人知,甚至十分陰暗的秘密,但她終究還是那個原主——那個蠢貨,所以沒辦法做事滴水不漏。
挪爾里希從屋檐上撿了根比較堅硬的樹枝,她將其插入窗戶縫隙,卯足勁撬開了這扇已經老舊的窗戶,看來原主既懶得更換日用消耗品,也不在意建築的老化程度。
窗戶一開挪爾里希便輕巧靈活地鑽了進去,一進去她有些驚訝,因為她沒有咳嗽——也就是說這裡的灰塵要少一些,有人在這裡生活過!
閣樓里太黑,挪爾里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開關,「啪」一下燈就亮了,十來平米的小閣樓內景象讓挪爾里希有些驚訝。
一張幾乎占據閣樓一半的床鋪,一個很大的木製衣櫃連接著一套已經生鏽的鐵製桌椅,床上堆滿了衣服,挪爾里希抓起一件比對了一下——尺寸合適,是原主的衣服。
仔細聞聞好像還有一種淡淡的洗衣粉味,挪爾里希猜測這是原主剛把這堆衣服洗完帶回來,可能沒時間整理就扔在了床上,或者她本來也不在乎衣服放在哪裡,挪爾里希看見這堆衣服中間有一些凹陷,像是被人躺過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