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,看來這藥對alpha也有效。
顧緹雅鬆口氣,但她隨即意識到:不過,如果是這樣的話,現在的挪爾里希應該會從alpha變成……omega。
顧緹雅一低頭就看見癱軟在座椅上的挪爾里希望著自己,她眼裡泛著水色,雙臂張開,黑髮從手指間輕輕落下,她這樣有點像是在伸懶腰,又像是在對顧緹雅作無條件投降——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」,挪爾里希的眼神傳遞出這樣的意思。
就連她的西裝外套也不知道被丟在哪裡了,凌亂的白襯衫掀起一角,露出了她正在急促起伏的柔軟肚子,馬甲線也若隱若現。
挪爾里希像只露出肚皮,任人揉捏的小貓咪,她一刻不停地輕輕念著顧緹雅的名字,就像是小貓咪在喵喵叫,央求主人快撓撓自己的下巴,肚皮也可以摸哦,不會抓你的,靠近我吧,靠近我吧。
第38章
凌晨兩點,挪爾里希居住的老舊公寓樓六層,拉上窗簾的那扇窗戶徹夜亮著,有個人影從樓下便利店走出來,片刻後那個房間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。
顧緹雅重新坐在她那張沙發上,她剝開薄荷糖鐵盒的塑料薄膜,往嘴裡扔進幾片,算是提神醒腦。
她坐在那,儘管沙發在一個小時前已經被她調整了方向,不是面對床而是面對窗戶,不過她總是會不由自主扭頭看向在床上熟睡的挪爾里希。她的臉上,手臂上,甚至是掀起的襯衫下都被貼上了抑制貼,只露出一對紅到幾乎滴血的耳朵和一對眼睛,她的睫毛很長,隨著急促的呼吸在微微顫動。
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舉措,顧緹雅給自己找藉口,看著這樣的挪爾里希後她又開始往嘴裡扔薄荷糖,鐵盒很快見底,這已經是她今晚吃光的第三盒薄荷糖了。
其實是想抽菸的,但她需要保持門窗緊閉,信息素不會泄露出去,她甚至還拿膠帶黏死了門縫,以防鄰居察覺。
這個環境內吸菸並不合適,她只好用薄荷糖代替。
之所以如此,是因為每當她看見,自己的心臟就好像被輕輕捏緊,像根針抵在氣球上,就是不戳破。這種若即若離的不安感顧緹雅從未體驗過,她咬碎薄荷糖,釋放類似於抑制貼會帶給自己的涼爽感覺,而後一次又一次,默默移開視線。
漫長的夜晚裡她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些夢,想起在辦公室里的最近一次,就在挪爾里希離開後她睡著,夢見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,夢見挪爾里希喚她拉緹雅,夢見自己嘆氣,冰天雪地瞬間春暖花開。
只是單純的夢麼?
可那夢為什麼會這麼真實,挪爾里希為什麼自多年前就出現在自己夢裡,只是一頭金髮,還擁有一對碧藍的眼睛。
她動作溫柔地安撫自己發熱期的躁動,如今,那些夢裡的景象愈發清晰。
不知怎的,顧緹雅的直覺告訴她那個金髮的夢中人絕不是司徒以冬,起碼不是那些傳聞里的司徒以冬。
她開始調查這個人,挖出了許多過去不知道的線索,甚至是她和林鶯的過去。在這以前,司徒以冬這個人就像是一隻無傷大雅的小害蟲,根本入不了顧緹雅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