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，你還是先戴個口罩吧，戴上口罩之後，這氣味能稍微好一點。」
剛剛還拒絕了這口罩的男人現在迫不及待地將口罩搶過去，拉開，戴上，站起來往遠處跑，動作一氣呵成。
單純老實男人跟過去。
「哥，你說這顧小姐該不會真的給他們下了三日斷腸散了吧？」
「她昨天跟他們說過了二十四小時就會發臭，他們竟然真的就臭了，就這味道，就算是屍臭味也沒這麼臭 啊？
有這氣味在，就算她那藥不是三日斷腸散，我覺著吧，這也能把人臭斷腸的。」
「哥，幸好我們抓顧小姐回來之後也沒對她太過分，否則他要是也給我們下這個藥，那我真的不活了。
就這臭味，簡直就是我有生以來見識過的最臭的氣味。」
「要是這氣味是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，我馬上就去撞牆死了，等我死了，你們趕緊將我火化，等把我烤熟了以後，這臭味應該就不在了吧？」
他身旁的男人戴口罩始終是戴晚了一些，被那股氣味很直接地衝擊到。
光是聽他在這兒說起那氣味，他都能回憶起剛剛那股讓他嘔吐的感覺。
他現在一張開嘴巴就想吐，根本說不了話。
只能沖他擺手讓他別說了。
顧兮枝跟七個男子那邊也沒好到哪去。
這七個男子剛跟顧兮枝說了幾句話，說話的時候呼吸到旁邊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，下一秒，集體蹲到路旁去吐。
有別的車子從路上經過，看到一旁人蹲在一塊。
車上有個大半夜還不睡覺，還趴在窗邊往外張望的孩子。
當媽媽的非常快的伸手捂住她的眼睛，企圖阻止她看到外面這缺德的一幕。
從她的角度望過去，這些人就是蹲在一塊拉粑粑。
就蹲在路邊拉粑粑，還是這麼多人一塊，這行為都不是一般缺德了。
「媽媽，這些叔叔在幹什麼？」
她捂住小孩子的眼睛之前，她已經看到了，正一臉好奇。
前面開車的男人解釋道：「他們一塊蹲在地上數螞蟻呢。」
小孩子嘟著嘴，「爸爸騙人，外面這麼黑，都看不到螞蟻啦。
我知道了，他們在路邊拉臭臭，他們肯定是怕黑不敢一個人在路邊拉臭臭，就要大家陪著他們一塊拉。」
「爸爸，我也想拉臭臭了，我也怕黑，你跟媽媽也陪著我一塊蹲在路邊拉臭臭好不好？」
爸爸：「……」
要是他有機關槍，就對著那幾個人一頓掃射，這都什麼玩意兒，在路上做這麼不雅的事情，還要被他女兒看到。
七個男人當中輝哥先吐完。
他擦著嘴巴，走過來找顧兮枝。
走了幾步想起自己身上這令人噁心的氣味，他又往後退了一步，跟顧兮枝保持一定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