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養在府里的小貓小狗,尚且能出門遛遛。我帶著嫂嫂回趟娘家,又有什麼大不了的?」
「她一個寡婦家……」
「寡婦家怎麼了?就因為她沒過門就死了未婚夫,她就不是人了嗎?她就沒有七情六慾了嗎?她就連回趟娘家都是罪過了嗎?尚書大人你建宮殿的時候,把腦漿也拿去糊牆啦?如此苛待一個苦命人,就能顯出你葉家人傑高尚了嗎?」
他根本就不給親爹說完話的機會,一口氣懟完之後,他就舒坦地抱臂靠在車廂上。
有他在,幾十號護院都不敢靠近馬車。
葉尚書被他氣得手指都在發抖,卻根本拿小兒子沒有辦法。
「胡鬧!你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。你讓開,我不想和你說話。讓江氏下來回話!」
江琯清咬了咬唇角,連忙從馬車走下。
無論她多怕葉家人,還是要自己迎接風暴的。
她是個寡婦,沒有丈夫依靠,萬事只能靠自己。
「公爹萬福。」
她下車行禮,還未等完全站起身,葉尚書就怒氣沖沖地質問道:
「上午的鬧劇,我以為只是下人回錯了。你向來是個知道分寸的,一而再地越級做出格事,到底是要做什麼?」
江琯清站直身子抬起頭,反問道:
「公爹覺得兒媳想幹什麼?」
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後的平靜。
反正她說什麼,保證什麼,他們也不會相信。
那他們想給她什麼罪名,她都可以接受。
葉尚書看了一眼大逆不道的小兒子,又看向周圍雕樑畫棟的府邸。
房子挺好,賭不起逆子的神經。
終究還是放棄婦人之見,說道:
「這小子生來叛逆,嘴裡就沒一句能聽的話。可你是個婦道人家!以後不要再聽他蠱惑,不要再見他了。」
他不相信從小看到大,溫順的兒媳婦會一朝改變。
出現問題的原因,自是家裡這孽障。
第6章 放在整個小叔圈裡
不要再見葉寒崢。
換做今晚之前,江琯清會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畢竟叔嫂之間清白,她一直都有避嫌。
進府三年也沒見過他幾次。
可是今日葉寒崢帶她出府回娘家,帶她去酒樓吃飯,感受三年未經歷的熱鬧場面。
哪怕那些紈絝都不是她的朋友!
可是這種久違活著的感覺太好了。
讓她可以短暫地忘記,她是個枯守四面牆的窒息感覺。
若她現在答應葉尚書,那就永無出府的機會。
「兒媳從未做過虧心事,與小叔從未有過越距行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