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著看她的笑話。
二來是因為她的丈夫死了,就算她一時如日中天又怎樣?
沒有丈夫就沒有後代!
她這個大少夫人的頭銜聽著威風。
可等二少爺成親了,二少夫人生下子嗣。
即便是葉夫人沒有拿回掌管尚書府的權力,也輪不到大少夫人管理幾日。
下人們只要把表面功夫做好了就行,根本無需真的對她有多敬服。
江琯清倒是也不著急,留下東西就將外面的下人都打發走了。
秋靜和春安對視一眼,再也不復之前明目張胆的怠慢和怨恨,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。
「奴婢以後就是大少夫人的人了,還望大少夫人體諒奴婢們從前的身不由己,給奴婢們改過自新的機會。」
縣官不如現管!
身契在誰手裡,她們未來的命運就捏在誰的手裡。
兩個丫鬟怎麼可能不害怕呢?
江琯清食指和中指交替輕輕敲了敲桌面,不聲不響的姿態,讓兩個丫鬟的後背都被冷汗浸透,這才沉聲道:
「你們是知道我缺錢的。價值等於存在的必要,未來的人生如何,由你們自己選擇。」
若她們為她取得的價值不夠,那就不能怪她賣掉她們換錢了。
如此直白的警告,嚇得秋靜直吸冷氣。
可她們哪裡還有選擇?
只能開啟效忠模式,甚至為了創造出更大的價值,繼續留在尚書府里做丫鬟,而開啟內卷模式。
「嫂嫂可真是聰敏過人。就連在朝堂叱吒風雲的三法司官員,都能被你戲耍得團團轉。」
入夜,江琯清剛上床準備休息,就被紅衣男人破窗闖進來。
今夜陰雲密布隨時可能下雨,江琯清特意讓春安關閉菱花窗,卻也沒成功阻止某男人的闖入。
「我只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,別人有眼睛有腦子,何來得被我戲耍?」
江琯清扯著錦被坐起身,目光凌厲地否認欲加之罪。
葉寒崢將菱花窗關閉,就靠在窗邊的桌子旁,習慣性地抱臂睨著她。
那雙大長腿在暗夜之中都格外顯眼,筆直修長沒入黑色錦靴中。
越是看不真切,就越能在腦海中清晰。
江琯清慌張地收回視線,卻又不受控制地憶起。
只得氣惱的繼續道:
「你又夜闖我房間作甚?」
「你真當自己勝得這麼容易?你背後陰了葉夫人,將她把持多年的中饋都奪走了。還能如常上床睡覺,就不怕明早醒不來嗎?」
男人輕笑一聲,故意用低沉陰森的語氣說話,提醒她現在危險的處境。
江琯清平靜地看著被面,淡定地回答:
「風雪壓我兩三年,我笑風輕雪如棉。」
「怕若有用,我就不會在這三年裡過得如此悽慘卑微了。」
第20章 由不得嫂嫂隨意
其實今天江琯清的計謀算不得多高明。
最重要的提前是,必須有人在酒宴上挑唆,讓王安成有藉口發火,生氣豐盛的菜餚與搜刮民脂民膏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