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聽下人說,你最近和我二哥走得很近啊!江琯清,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?當年是我葉家心軟,才花錢買下另外的貴女與大哥合葬。讓你活了下來!你就應該對我葉家感恩戴德。」
「結果呢?你才剛剛成年就耐不住寂寞,居然公然勾搭起我二哥來了?就算我二哥不比大哥那般神武英雄,可也是這多少春閨夢裡的佳婿。你一個嫁過人的寡婦,到底是有什麼臉,對我二哥有如此非分的想法?」
因為還在娘家被呵護寵愛,所以連罵人的底氣都很足。
江琯清恍惚想到曾經的自己,不過也只是一瞬後便走了出來。
「我從不否認葉家對我的大恩,也銘記我這條命是你大哥給的。」
江琯清目光清冷若霜的看著她,已經不可能再選擇退讓。
「可是無論葉煦辰還是葉寒崢,都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。你有什麼脾氣就沖我來,沒有必要將小叔也拖下水。你這捧一個踩一個的說法,若是讓小叔聽到該有多寒心?」
兄弟倆從小比到大,葉煦辰永遠說別人眼中的最好。
可是所有人都忘記了,哥哥本就比弟弟大五歲。
哥哥事事做得好,有大半部分原因是年長。
這份比較本就不公平!
奈何所有人都不去想對比的根基,而是單純去看結果。
甚至就連年紀較為接近的妹妹,心中最偉岸高大的哥哥也永遠都是大哥。
若是葉煦辰還活著,或許葉寒崢還能努力一較高下,把最好的位置奪回來。
可是偏偏葉煦辰戰死沙場,呼之欲出的結果就變成了永恆。
江琯清突然就有些明白,為何葉寒崢會這樣叛逆偏執了。
「我只是心直口快,我說的都是實話,有什麼怕二哥聽到的?倒是你,諂媚附勢,你還說你對我二哥沒有非分之想?」
葉晏兮掐腰向前一步,理直氣壯的態度,就是想要好好羞辱江琯清一番。
讓她有些自知之明。
看著葉晏兮的盛氣凌人,江琯清突然就沒有什麼感慨了。
自力更生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。
就比如說待人處事,以及腦容量的增長。
葉晏兮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。
「你這些話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你二哥好!可你的出發點,真的不是想為婆母找回面子,故意來找我麻煩嗎?」
「如果你真的為小叔好,即便再生氣也該私底下來找我。如今這眾目睽睽之下,他是個還未說親的兒郎。與寡嫂扯上不明不白的關係,還有哪家好姑娘能說給他?」
「把我逼急了,無非就是三尺白綾,死了都沒有人會為我哭。可你二哥呢?葉家就只剩下他這一個男丁,你是想讓他屈尊娶個小門戶的二嫂?這就是你的為他好?」
「你……」
葉晏兮被她堵得滿臉通紅,氣焰瞬間就滅了。
既是被點破心聲的氣虛,又有悔不當初的懺愧。
「小姑無事的話,我便告辭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