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也不能看著你沒命啊!」
江蘇覓回擊的聲音有力,一如既往的要強不吃虧。
可是這簡短的話語裡,卻是對姐姐濃濃的在乎。
江琯清捏著手帕背過身去,不停擦著掉下來的眼淚。
「先送你回太傅府吧。」
薛遠輝的聲音帶著不滿,說完便率先邁步離開了。
「大姐,二哥,我先回去了!」
江蘇覓也站起身,疼得柳眉一直蹙著,也不想在外多耽擱了。
江琯清目送她們倆離去,擔憂地問小叔:
「這門親事不會就這樣黃了吧?」
那她就成了真的喪門星,僅僅只是見一面,就毀了妹妹的姻緣。
若薛遠輝真的退了婚,妹妹的名節也就毀了,還有哪個好人家願意娶她做正妻呢?
「安陽侯府和太傅府是聯姻,兩家互利互惠,其中的門道多著呢!別說江蘇覓只是胳膊受傷,就是缺了一隻胳膊,安陽侯府也不會退親的。」
葉寒崢如實相告。
江琯清才算鬆了一口氣。
「我只是沒想到,江蘇覓居然會主動救嫂嫂。」
「是啊!我也沒想到,覓覓會毫不猶豫撲向匕首。」
明明從小到大,只有她被妹妹欺負的份兒。
……
月朗星稀,滿室清暉。
江琯清猛然驚醒過來,卻發現自己身在櫃櫥之中。
狹窄逼仄的木板之內,飄蕩著一水的霜白素衣,輕歌曼舞好不風流。
她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何會在櫥櫃中,耳聽得咔嚓一聲,一件件衣裙就被射斷掉落。
輕柔的布料落在身上,不僅沒有產生疼痛感,反倒是因為來回的摩挲,讓她的皮膚都發出微微的刺癢。
最後一件霜白衣裙落下,便出現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。
因為太過高大,他只能身體前傾勉強站住。
雙臂猶如厚實的城牆那般,將柔弱嬌小的她堵在懷中。
葉寒崢明明衣冠整齊,卻帶著專屬於男人的蓬勃張力。
桀驁睥睨的氣場既可以震懾敵人,也可以讓女子產生天然的安全感。
江琯清看著小叔陰鷙霸氣的黑瞳,被壓製得服服帖帖,甚至連推開他逃跑的勇氣都沒了。
只是說一些軟糯根本沒有威懾力的話,抗拒道:
「你不要這樣!院裡住著那麼多奴婢,要是被她們看到了怎麼辦?」
葉寒崢勾起一側唇角,根本就不給她細想,如今她的抗拒只是害怕別人看見,而非她不願意和他親熱。
他猛然靠近她的耳畔,細碎火熱的吻就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。
江琯清雙手緊緊抓著掉落的衣裙,又驚又怕的無法推拒。
只能驚訝無措看著男人散落的墨發,絲絲縷縷下方透出白淨的肌膚,甚至就連上面若有似無的紋路,都可以清楚可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