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趁著大錯未鑄成,將兩個人徹底拆散,後果不堪設想。
「婆母誤會了。」
江琯清一大早趕來,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。
哪怕迎著葉夫人激動的怒罵,她的情緒也十分的平靜。
「拋開三年叔嫂的身份不談,妾身與小叔有十二年的兄妹情誼。他是看著妾身長大的!小叔關心妾身,也在情理之中。若非如此,昨夜箏音就該在屋裡而非院中。婆母說,是這個道理嗎?」
所有人在擔心什麼,底線在哪裡,江琯清的心裡都門清兒。
她得為葉寒崢這份偏愛找到根據,再化作尋常來解釋。
總之,她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,她們倆其實是發乎情止乎禮。
過去式,也不行。
「呵!兄妹之情?你好意思說出口嗎?別說你不是崢兒的親妹妹,即便是面對親妹妹。我也從未見崢兒如此守護過兮兒!」
葉夫人哪裡是這麼好糊弄的?
況且她說的是實話。
神經比較大條的葉晏兮被提醒,這才恍惚想明白過來,拿往事一對比。
還真是這麼回事。
「三年前,大哥戰死沙場,我聞訊悲痛欲絕,病了整整一個月。二哥別說耐心地給我撫箏一宿,那就是連看我一眼都不曾。」
江琯清無語地抿了抿唇角。
心裡在說,你二哥和你大哥比了前半生,整整十七年!
你的心思都偏到胳肢窩去了,還是為你大哥病倒的,你二哥能去看你才有鬼了!
可是有些實話想想也就得了,哪裡能真的說出口?
否則整個葉府都得天翻地覆,就不是葉夫人拍拍桌子就算完了。
「每個人的病況不同,對症用藥才可。小叔之所以去妾身院子撫箏,是因為聽人說。妾身院子都是女子,極陰無陽易招惹邪祟。小姑的院子,經常有公爹和小叔進出,自是否極泰來無須護佑的。」
話到這裡,還未等葉夫人說什麼,火紅色的身影就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「葉家有一個忠烈大將軍護佑不就夠了?誰又需要我保護呢?」
邪氣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諷刺。
「一個是威武大將軍,一個是錦衣衛爪牙,有什麼可比性嗎?」
葉晏兮小聲嘀咕。
被親娘用力捅了一下,悻悻然地閉嘴。
葉夫人趕快掀過話題道:
「可江氏現在是你的大嫂!她是你哥的未亡人!也輪不到你保護。」
桀驁的男人隨意落坐,看向對面抬頭挺胸的少女。
他只是回去洗簌換衣,居然還來晚了。
但是看到江琯清這般淡然若素,倒是他擔心過了頭。
「她跟著我姓葉,就歸我保護。」
「她是跟你哥姓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