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會幫她熬鷹,結果把海東青熬成看家狗。
誰想進院就叨誰,凶的嘞!
還真是只要人還活著,就看不完這世上的奇葩事兒。
江琯清看到這隻鳥就隱隱頭疼,起身將菱花窗給關上。
眼不見為淨。
思想都讓這隻鳥給帶歪了。
她現在最應該頭疼的是,晚上的宴會到底應該怎麼辦?
剛過午時她就離府了。
找個採買的藉口,把兩個丫鬟和家丁都支開。
先去錦繡坊買風格顏色完全不同的衣服,再去胭脂鋪畫個濃妝。
這才敢在傍晚的時候去赴約。
「嫂嫂今日很美。」
桀驁魁梧的男人已在門口等候多時,見她從租賃來的馬車而下,陰鷙的黑瞳都有一瞬變色。
江琯清最近的衣著不再是三年來的霜白,而是改成少女該穿的彩色。
但這些彩色也僅僅只限於淡黃、淺藍、奶綠這種淡淡的。
像今日這種一襲藕荷色長裙,專屬未出閣姑娘披散半數長發的元寶髻。
那真是太不一樣,也太出挑了。
仿佛她從未嫁過人,完全符合這個年紀少女該有的水嫩。
當然了,若是她不帶著同色面巾,肯定就更美了。
「換個稱呼。」
江琯清避開他的手,自己小心翼翼下車,不容置喙地告知。
既是不想讓別人知道,那就任何信息都不可暴露。
葉寒崢看著面紗之上那雙秋瞳剪水的眸子,難掩深情與情動的沙啞,性感的喉結滑動兩下,才道:
「放心!不會有人認識你的。」
說完就將她的面紗拉下。
江琯清一驚,想要補救已經來不及了。
綺羅粉黛的嬌媚容顏,讓葉寒崢呼吸一滯。
只覺得隱忍控制這麼久的衝動,因這一眼就再也無法壓下。
「你還給我。」
江琯清從他手中搶回面巾重新戴好。
葉寒崢沒有再拒絕。
這麼嬌艷的顏色,當然要留著自己欣賞,怎麼能給別的男人看。
「上樓吧。」
他自然而然地握住她柔弱的小手,不容拒絕的姿態明顯。
江琯清咬了咬唇角,也沒有拒絕。
昨天聽到他的交換條件時就知道,今日絕對不會是普通吃喝。
葉寒崢安靜了這麼久,還是憋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。
他就從未想過放棄她。
那麼今夜,她就一定要他放棄這錯誤的執念。
把手帕還回來,從此一刀兩斷。
所以她儘量忽略他掌心裡的溫度,面無表情地和他一起上樓。
江琯清以為這場聚會,就算不全是紈絝公子哥也該是官場應酬。
卻是一場拍賣會?
「我來查案。」
男人金石擊玉的聲音附耳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