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該怎麼辦?
誰來救救她!
「嘭!」
就在這時,門板被人踹開了。
魁梧宛若天神下凡的男人,猶如可以斬盡世間所有醜陋犯罪的利箭一般,眨眼就沖了過來。
江琯清激動專注看著他的目光,都沒能追上這道紅色殘影。
只覺得身上一輕,緊接著就是黃蛟重重摔落的聲音。
「你哪裡碰過她?」
局面瞬間逆轉,變成了黃蛟恐懼到極致,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。
身穿紅色飛魚服的桀驁男人,怒極反倒是笑了。
那笑容宛若地獄裡的閻羅王,陰鷙恐怖到了極點。
「我……是她勾引我的!表弟,你要相信我。我家裡妻妾成群,怎麼會看上一個寡婦?是這女人耐不住寂寞,守不了寡,是她看上我的身體,才故意留下地址讓我和她來府外苟合的。我手都斷了,哪裡還有那心思?你相信我,這事兒不怪我啊!」
無恥之人將下流之事做盡。
明知在劫難逃,也要倒打一耙。
換做葉寒崢之外的任何一人,聽到黃蛟這番話。
江琯清都別想說清楚。
即便被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。
江琯清抓著衣襟坐起身,淚水模糊了視線,咬牙用盡全身力氣罵道:
「他簡直畜生不如!讓他痛痛快快去死,太便宜他了。小叔,我要他生不如死。」
她此生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。
從身體到靈魂,都恨不得讓他墜入十八層地獄。
可是黃蛟不能死。
他死了,老夫人一定會善罷甘休。
無論誰追查下去,查到她的頭上。
哪怕她並未真的被黃蛟占有,也無法保住名節。
這就是當今的世道。
她不能為這種男人陪葬。
「你這個賤人!最毒婦人心,老人說的果然沒錯!明明是你勾引……」
黃蛟憤怒辱罵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葉寒崢給卸了下巴。
他再也無法開口,又動彈不得,只能絕望看著宛若殺神的男人,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。
葉寒崢倒是也不著急處置他。
他讓江琯清承受了多少痛苦和絕望,葉寒崢便讓他加倍償還回來。
「嫂嫂,你怎麼樣?」
桀驁男人蹲在她面前,伸手想要將她抱起來。
然而江琯清卻是嚇得夠嗆,向後用力閃開,呵斥道:
「別碰我。」
「認不出我是誰了嗎?我是葉寒崢,我是你小叔,不是壞人。」
葉寒崢看得出來她情況不對勁,只以為黃蛟的藥太過下三爛。
「我知道……郎中很快就來了。你別碰我,別碰我……」
江琯清抱緊自己搖頭拒絕,因為看到他心安而越發滾燙難耐。
她堪堪地別過頭去,不想讓他看到她難以抑制的渴望。
黃蛟給她下藥,只是讓她驚恐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