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婚期?我聽父皇說過的,當初上趕子跪在父皇面前,口口聲聲求這門親事的人就是葉尚書。當初你們是怎麼跟父皇說的?」
「他跟父皇說,葉寒崢崇拜我,愛慕我,已經達到相思刻骨不吃不喝的地步了!父皇感念他的一片痴心,才會同意這門婚事,連問過我都不曾,就將這門親事給定下了。」
「結果呢?葉寒崢別說喜歡我,那是根本拿我當眼中釘。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他的嫂嫂,那我算什麼?你們一家三口又將皇家的威嚴置於何地?你們這是欺君之罪!我要去告訴父皇真相!」
段月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。
否則葉尚書憑什麼求到這麼一門,讓所有同僚都羨慕嫉妒恨的好殷勤?
想當初在凱旋宴上,葉尚書為此風光露臉,人人都羨慕得恨不得與他對調。
但是如今呢?
一切都露餡了!
別說金枝玉葉的戰神公主,還能不能看上自家那個根本對她無意的小兒子。
就只說小兒子和寡媳亂倫,那也是天大的事情,換做哪個未進門的女子忍得了?
而今居然要上升到告訴皇帝,那可是欺君之罪,他們葉家滿門都有可能被滅。
「不是的,不是的。殿下你聽我解釋!」
葉夫人嚇得眼前都發黑,卻又不敢暈過去。
她現在絕對不能放公主離開,否則葉家就全完了。
「那小子只是叛逆期沒過,他向來喜歡和我還有他爹對著幹的。這件婚事的初衷,真的是他喜歡你。他只是因為跟我們鬧彆扭,才心情不好牽連到公主的。」
「至於他跟江氏,根本什麼都沒有。他只是喜歡跟我們對著幹,我們不想他幹什麼,他就偏要幹什麼。否則哪裡有兔子吃窩邊草的?」
這番解釋,她已經想過好多次了,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罷了。
畢竟將來段月英嫁進門,也還是要住在一起的。
到時候她還是會發現,小兒子和寡媳那點糟心事。
可是嫁進門再發現,而已已經來不及了。
本官什麼戰神不戰神的,她到底是個女人。
女人一旦成了親,失了身,那還不是由丈夫說的算?
到時候就算是一妻一妾養在府里,段月英也得將這啞巴虧吃下去。
只要能將表麵粉刷太平,只要能給葉家光明正大的留後,他們現在就已經心滿意足了。
根本不求葉寒崢和段月英的感情能有多和順。
然而葉夫人是真的低估了十九公主的聰敏,以及作為女將軍的豪爽和膽氣。
「兔子干不出來的事情,你兒子已經干出來了。我親眼見到,他們叔嫂在客棧里卿卿我我住過一夜。我親眼看到他給他嫂嫂買胭脂水粉,每一樣的細心周到。」
「我剛才也親眼看到,他為她布菜溫聲低哄,那份眼裡容不得任何一個人的樣子,是哪門子的叔嫂?你們葉家到底還要欺君到什麼時候?」
段月英每喊出一句話,葉夫人就搖搖欲墜多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