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葛氏身上飄。
她活了十五年,第一次產生將一個人撕碎的念頭。
可是有些情緒可以在心底里瘋長,卻不能變成現實。
不為其他,只是因為她連雞都不敢殺罷了。
而她也在這個時候意識到,自己對小叔的占有欲有多強。
哪怕曾經她想過和段月英共侍一夫。
可是如今看到衣不蔽體的葛氏站在眼前,她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天真。
愛情本來就有排他性的。
更何況是心眼本就很小的女人!
也幸虧葉寒崢堅持退婚,否則往後的日子……
江琯清都不敢想。
「交出家主令,我放你離開。」
幾乎只是瞬間葉天陽的酒就徹底醒了。
本來他也是來出恭的,現在尿意都變成野心,開口就直接跟葉寒崢討要貪婪的砝碼。
誰對誰錯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一直想要的權力快到手了。
「就她這樣的女人,你覺得值葉家的家主令牌?」
葉寒崢聽完嫂嫂的話,內心便徹底安定了。
只要嫂嫂不誤會,其他人怎麼想,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?
當真是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囂張跋扈。
「給你十兩銀子以上,我都覺得虧了。」
「葉寒崢,你簡直欺人太甚!」
葉天陽還未來得及開口,葛氏就已經忍受不住了。
這已經不是拿熱臉往冷屁股上貼的程度。
這簡直就是拿真心剁碎了餵狗,狗都不吃還嫌棄地踹翻狗盆。
「我要去揭發你不僅想玷污我,還和自己的親嫂子早有苟且!」
她猩紅著眼睛喊完,甚至連衣服都不穿,就這樣抱著衣裙往外跑。
為了把戲做足誣陷葉寒崢,也算是拼了自己的名節了。
然而葉天陽卻連攔都不攔她,相反還朝旁邊挪了挪,親眼看著妻子就這樣跑出去了。
一個對自己不忠的女人,一個巴不得睡他宿敵的女人,他又何必在乎呢?
今日葛氏這樣一鬧,甭管族人信不信,葉寒崢和江琯清的事情也就算漏了。
以後再看他們的視線也就會不同。
到時候他再以瘋了為由休妻。
一箭雙鵰的好事,他有什麼理由阻攔呢?
可惜葛氏根本沒跑出去,而是錯身而過時,被江琯清抓住手腕。
「你當真要玉石俱焚誣告嗎?你這樣衝出去,還有什麼臉做葉夫人?你的孩子才滿月,他怎麼辦?」
她不想救葛氏,葛氏也不值得她救。
但是她不能看著葛氏衝出去誣告小叔,再將所有人都打入地獄,中了惡毒之人的奸計。